沈君搖頭,“不是,是三爺讓人弄回來的冰塊,我們燒開了灌進水囊里的。”
這都是吳氏她們做的,沈君並沒有自己動手。
沒人知道他們的水囊都被沈清淺動過手腳。
盛澤皺眉,不對,他的水跟沈君的水都是吳氏她們灌進去的,沒道理會有這樣大的差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盛澤心裡疑惑不已時,沈清淺進來抱松針,剛好聽到他和沈君的對話,頓時嚇得後背冷汗都下來了。
天哪,這個成三的疑心也太重了吧?不就是味道甜一點點的水嗎?他居然還要刨根問底!
還好她沒有腦子發抽給他打狂犬疫苗,不然就徹底說不清了。
沈清淺不敢停留,抱了松針立刻就跑了,生怕盛澤看到她以後會想到她身上來。
盛澤自然看見她進來了,不過見她沒有別的反應,也就沒在意,更不會想到他懷疑的對象就近在咫尺。
“這水有什麼問題嗎?”沈君好奇的問道。
盛澤將水囊還給他,“沒有,是我弄錯了。”
不管這隻水囊里的水哪裡來的,那都是沈家的機緣,他能喝一口已經算是占了人家的便宜。
盛澤之所以如此想,是因為這水在他師父那也是當做壓箱底的寶貝好好收著的,卻不知沈家每個人的水囊里全是這樣的水,就連他自己昨晚清洗傷口的也是這種水。
洞口的沈清淺表面沒什麼變化,心裡卻在天人交戰。
以後還要不要給家裡人用神泉水呢?用了大家都無病無痛,在如此寒冷的環境下依舊健康,不用的話
不管了,還是用吧,大不了到時候就一問三不知好了。
想是這樣想,可沈清淺卻明白,以後再要做什麼,必須謹慎再謹慎。
這場暴雨一下就下了三天,這三天三夜連續不斷的下,沒有絲毫停歇。
崖洞口時不時就有人站著往外看,看完又唉聲嘆氣。
“完了,徹底完了,今年的糧食收不上來,明年的也不一定種的下去,咱們這日子可咋過啊?”
“別人還好,多少有個落腳的地兒,咱們這些人連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更難!”
“誰說不是呢?唉”
諸如此類的話頻頻在姜狗蛋他們的交談之中出現。
李老三看著外面的雨更頭疼。他可是帶著一群流犯啊!
如今的李老三都不擔心到了鄂北以後會不會受罰了,而是擔心他們能不能順利到達鄂北。
沈家的崖洞中,凌雲正低聲詢問盛澤,“主子,咱們真的要一直留在這裡嗎?您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主子的大事拖得越久變數越大,凌雲是真的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