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狡詐得很,要想抓住她,還得好好計劃一番。”戎紹敏若有所思的道。
自從上次讓沈清淺逃掉以後,戎紹敏就對她多了幾分警惕。
她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有古怪,可她又說不出哪裡有問題。
劉俊彥垂著頭,默不作聲。
他對沈清淺的印象只停留在從前那個嬌俏的沈六姑娘,對戎紹敏說的沈清淺,他是不太相信的。
沈太傅那樣高風亮節的人,是養不出戎紹敏口中那樣狡詐的姑娘的。
但那又如何?在那些人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開始,他就跟他們再也沒有半點瓜葛了。
劉俊彥眼中的憤懣一閃而逝。
《軍醫紀實》的編纂出乎意料的順利,幾天後胡太醫就給沈清淺他們放了一天假。
有了盛澤那番話,梁氏不再跟之前一樣放任沈清淺,她在家都被拘著,丟了許久的女紅也被迫撿起來。
“你現在的確是咱們家最能賺銀子的人,但過日子可不是只會賺銀子就行,女子的德言容功都不能少”梁氏一番話說下來,沈清淺都快睡著了。
“淺姐兒,你可記住了?”梁氏板著臉,眼底不滿的瞪著她。
沈清淺趕緊坐直身子,連連點頭,“記住了,記住了,娘您就放心吧!”
的確記住了,不過可能做不到。
梁氏白了她一眼,“你別光說不做,不管以後你嫁到誰家,女子該會的本事你都不能少。”
沈清淺除了點頭還能幹嘛?先應下來再說。
這個時代的女子想要在夫家站穩腳跟,其實自身的能力還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個得力的娘家。
當然了,沈清淺並不這樣認為,不管何時,打鐵還得自身硬。
梁氏見她這樣,面上不顯,心裡卻嘆氣,這孩子的心怕是已經收不回來了,也就成三年長她幾歲還能包容她,倘若換個人,還真是說不準。
母女兩個就在這樣心照不宣的氛圍中,開始一起做女紅。
對沈清淺來說,偶爾靜下來做點針線活也不是不行,但連著坐上一個半時辰,她也受不了。
好在這時沈清瀟過來喊她們去吃午飯,沈清淺飛快的放下手中的針線簍子,“三姐,我去幫忙擺飯!”
說完也不等梁氏開口,她直接追著沈清瀟去了。
梁氏啼笑皆非的看著這一幕,笑罵道:“這個鬼靈精,怎麼就這樣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