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家室，卻還跟別的男人約會?
“凌先生，”林音走到他身邊，“時間不早了，請回吧。”
林音沒有跟他客氣，以他厚臉皮的樣子，客氣也沒有用。
“可是媽媽，叔叔還沒吃下午茶呢。”小花兒搖晃著手裡的蝦餃。
“我不餓。”說完，凌琛站了起來，“告辭。”
“不送。”
林音的確沒有送，連目送都沒有。
凌琛走到門口，關門的時候，假裝順便回頭，卻發現林音正忙著給小花兒打開一次性餐盒，根本就沒有留意他。
這個認知，讓凌琛心裡略微不爽。
他幫她看了這麼久的孩子，她不說感謝，連挽留的話都沒有?甚至還故意趕他走?那個姓陳的男人送的下午茶就那麼好吃?
出了門，凌琛一邊走一邊撥通齊年的電話。
“先生，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齊年的聲音永遠那麼可靠。
“哪家的下午茶最好吃?”
“”齊年猶豫了幾秒，不是在思考哪家好吃，而是大腦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家先生問的什麼?什麼好吃?
“很難回答?”凌琛沒有一點耐心。
“城西的阮記，每天下午三點開業，七點關門，但是中午十二點就開始有人排隊了。”齊年吃過一次，那味道的確好吃。
“去買。”
齊年再次沉默，他們家先生什麼時候有了吃下午茶的習慣?
“用你最快的速度!”
齊年再次懵了， 先生為何如此迫不及待?難道是餓了?
餓極了?
下午茶很好吃，小花兒吃撐了。
躺在沙發上，摸著圓滾滾的肚皮，心滿意足地微微閉著眼睛，頭枕著媽媽的腿，而媽媽的手一下一下輕輕摸著她的頭，別提有多舒服了。
“媽媽，”小花兒懶懶地問，“你覺得陳岩叔叔好，還是凌琛叔叔好?”
“當然是陳岩，”林音想也不想便回答，“凌琛跟好沾邊?”
“我覺得凌琛叔叔人蠻好的，就是不太會表達。”
小花兒覺得凌琛對媽媽還是有好感的，只是凌琛是個大直男，他自己未必意識到，所以小花兒才故意在凌琛面前提陳叔叔，想藉此提醒他，媽媽不會永遠單身。
“收起你的小心思，”林音不輕不重地提醒，“他當不了你爹。”
“為什麼?”
“林夢碰過的東西，我嫌噁心。”
提起林夢，林音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不見。
雖然打了她很多次，但是她都覺得不過癮，只有將林夢從高處拉下來，讓她一無所有，讓她也嘗嘗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的滋味才行。
還有，六年前那晚的屈辱，她也必須要嘗一嘗。
“媽媽?”小花兒抱著她的腿，“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