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為什麼要離開?
雖然他還是一個孩子,可他很有責任心,對自己的畫負責,對畫展也很負責,就算要離開,也不會在畫展舉行的前夕。
“季先生,”林音坐在床邊,怔怔地,“阿澤他開心嗎?”
“他很溫和,也很平靜,”季白像是陷入了會議,“也很愛笑,看不出任何不開心的痕跡。”
那他為什麼要失蹤?
林音抬頭看著他,“可以講講你們的故事嗎?”
季白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那天,我在茶樓畫設計圖,畫了很久都不滿意,他走來給我看他畫的畫,畫中的人,是我。”
“他說他看了我很久,覺得我跟這個茶樓很般配,所以就畫了下來,我見他畫得很有神韻,所以就聊了幾句,後來越聊就越投機,感覺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一直聊到茶樓關門。”
“後來,我們就經常在茶樓見面,我們一起去爬山,一起在街上閒逛,一起喝茶,一起吃飯,無話不談,但突然有一天,他毫無預兆的不見了。”
聽季白這麼一說,他真的很像突然是被人劫走的,可那些消失的東西呢?畫筆可能隨身帶著,但是全家福呢?他不可能連普通的出門都帶著全家福。
劫走他的人要有多縝密的計劃才會做到這麼天衣無縫?
說到縝密,林音莫名就聯想到了凌琛。
陳岩說,這件事跟凌琛有關,而凌琛家裡的確也有林澤的畫,而且還是非賣品,如果真的是他劫走了林澤,以他的能力,的確有可能做到不留痕跡,可是
凌琛是一個很坦誠,很乾淨的人,他有責任,有擔當,有原則,有底線,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就算做了,也一定不會隱瞞。
雖然林音對凌琛也不是很了解,但是,她內心無比的信任他。
“季先生,”林音壓下內心的疑惑,站了起來,“房租我會轉給你,今天謝謝你。”
“不必客氣。”這樣的房子,房租一個月也沒有多少。
“我以後可常來嗎?”林音轉移了話題。
季白點頭,“你是他的家人,他的家就是你的家,回自己的家,不需要我這個外人來贊同吧?”
林音看了看時間,已經五點了,該回家了。
“我先回去了,”林音輕笑著,“明天還有工作。”
“改天,我能請你吃飯嗎?”季白看著她,“雖然我已經沒了利用價值,但,我們還是朋友,是不是?”
“雖然我一開始接近你,的確目的不純,但,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友情,”林音特意著重強調友情二字,“季先生,你是阿澤的好朋友,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以後需要幫助的話,隨時叫我。”
“那改天我們一起吃飯。”
林音點頭,“好啊,下次,我帶著我的女兒一起。”
聽到女兒,季白愣住。
林音對季白揮揮手,率先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