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凌琛打斷了她的話,逕自離開。
“阿琛——”女人在身後喊他。
“喊什麼喊?讓他滾,少在這裡礙眼!”
凌琛沒說話,只拉著林音快步走出凌家。
坐進車裡,一刻不停地將車子開出這裡,恨不得下一秒就離這裡遠遠的,再也不回來。
“怎麼了?”林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頭看向凌琛,“挨罵了?”
“不算。”
“挨打了?”
“我會傻到不躲?”凌琛冷哼,“他沒打到我,也沒打過我,生氣了。”
林音笑著伸手,揉揉他的頭髮,“我們家阿琛真勇敢。”
雖然林音的動作有點像摸小狗,但凌琛很吃這一套,身上的戾氣不自覺地散開,全身也放鬆了下來。
“如果他不是我父親,我一定不會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凌琛惡狠狠地補了一句。
“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極端的大男子主義,”林音收回自己的手,“這樣的人,誰能忍受?”
“他以前還沒這麼極端,”凌琛嘆了一口氣,“可能這幾年對我的怨念積累得太深了,就變得更加不可理喻了。”
以前雖然他也很自我,但是多少還是講道理的,而現在,跟他不一致的道理都是狗屁,只有跟他的心理契合的道理才是真理。
“那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跟他說過了,以後,他是他,我是我,他就當沒我這個兒子,我就當沒他這個父親。”
林音明白他為什麼會挨打了,這樣的言論,哪個父親都受不了。
不過,以凌琛的身手,除非他願意,不然誰能打他?
“你說了這話以後,你父親是不是抬手打你了?”林音笑著問。
“嗯。”
“那你呢?”
“我反擰了他的手。”
林音:
這哪是忤逆,這是要翻天。
“凌琛,幸虧你沒跟你父親一起生活,不然,我還真的要認真的考慮一下要不要跟你在一起,要不要帶著小花兒跟你組建家庭。”
“我要是沒離開,估計也不會遇到你。”凌琛順著林音的話說。
“為什麼遇不到?”
“之前,我抑鬱症挺嚴重,再加上這樣的環境,估計早就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