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你看她,滿臉都是享受,”凌琛指著一旁小舞台上的那個人,“她才是那個有苦衷的人。”
林音順著凌琛指的方向看過去,那個女孩子做著熟練的動作,但是眼睛卻沒有看向任何人,臉上也是木然的神情,雖然在經理的呵斥下,還是露出了笑容,但是那個笑容明顯就是裝出來的,而跳鋼管舞的那個女人,媚眼如絲,不斷地在舞台下尋找著目光。
很明顯,一個是完成自己的任務,一個是在展現自己的魅力。
“你喜歡看人跳舞嗎?”林音在他耳邊大聲地問。
“不喜歡。”凌琛回答。
“為什麼?”
“不為什麼,”凌琛一本正經,“我不知道一個人跟著吵人的音樂扭來扭去的有什麼好看的。”
林音:
這是什麼言論?
什麼叫扭來扭去?
“導演,來喝酒啊!”
有人在喊林音,林音沖對方揮了揮手。
“你去吧,”凌琛放開她,“我去一下洗手間。”
之後,凌琛起身離開。
這裡到處都是穿得很少的女人,屋裡的暖氣開得很大,這裡的服務員甚至顧客,都穿得特別少,尤其是女顧客,除了不能露的,能露的幾乎都露在外面了。
凌琛儘量快步走出人群。
從洗手間出來,凌琛找了一個安靜且能看到林音的地方站著。
他們大概還有很久才會結束,而那個地方又太嘈雜,所以凌琛就乾脆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多待一會兒。
而這時,一個人影吸引了凌琛的注意。
是江舒琴,以及是他身邊的男人。
那個男人帶著鴨舌帽,以及大大的口罩,雖然遮住了所有能遮住的,但是,通過身形,凌琛居然覺得他跟查塔姆是一樣的身形。
是巧合?
還是說,這個人就是查塔姆?
看著他們去的方向,凌琛跟了過去。
那是一個類似於辦公室的包間,明顯跟以往的不一樣,而對方也走得很慢,似乎就怕凌琛跟不上。
這麼處心積慮的引他過去是要做什麼?
以前,凌琛知道自己有抑鬱症,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幾乎都是躲著走,故意不跟上去,但現在,他打算跟過去看看,看看對方故意引誘他,是想做什麼。
如果對方真的是查塔姆,不應該躲著他嗎?
凌琛跟著他們走進了那個包間。
包間內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