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怕一閉眼就夢到陸遠洲跟別的女人在小島上熱戀期的樣子。
她頭髮大把大把的掉,奶奶的去世跟陸遠洲的背叛讓她對這個世界生無可戀。
可她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她孑然一身,如今只是想要聽奶奶的話為了自己而活一次,她不可能因為這點打擊就倒下。
“小白,你沒事吧?”
紀芸白的聲音太冷靜了,冷靜到讓小紅覺得害怕。
她總有一種紀芸白是不是看破紅塵已經打算放棄一切的超脫感。
這讓小紅覺得很害怕。
總覺得紀芸白跟之前好像不太一樣了。
紀芸白笑了笑:“我能有什麼事?我只是覺得馬上就要離開陸氏集團了,這些事發生不發生根本都無所謂。”
“難道這會影響我去找下一份工作嗎?你就安心吧。”
“今天謝謝你,以後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事還可以來問我,只要我能幫你的,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這是紀芸白能給出的最大承諾。
她自己也過得不好,可是她卻努力想為對自己付出真心的人撐一把傘。
“好”小紅知道,今天的事過後,紀芸白基本不可能留在陸氏集團了。
想到這樣好的小白就要離開,小紅哭得稀里嘩啦的。
紀芸白有些無奈:“好了,我上午要離開公司,回頭要是有人問起來,你就說我回去休息了。”
“好,你好好休息,公司這邊我幫你應付。”
紀芸白點點頭,掛斷電話正要轉身離開,卻撞進陸遠洲深邃又憤怒的眼眸里。
近距離看陸遠洲眼底的烏青更加明顯,紀芸白大概能猜到一點他為什麼會這樣。
不過這跟紀芸白沒有什麼關係。
紀芸白衝著陸遠洲點點頭,轉身正要離開,卻被陸遠洲一把拖住手臂拉到了角落裡。
紀芸白被陸遠洲囚禁在牆壁跟他的胸膛之間,她眯起了眼睛,不解地看著陸遠洲:“陸總這是什麼意思?”
陸遠洲從前不喜歡跟她有親密接觸,在公司更是避嫌得很。
哪怕是晚上歡好的時候,也按部就班,洗澡關燈上床,流程嚴苛到就像是完成一項任務。
偶爾也只有陸遠洲出遠門回來,兩個人太久沒見,陸遠洲無法控制身體的本能,才會放肆一些。
紀芸白永遠都是被迫承歡的那個人,所以她甚至連說不的權利都沒有。
不過現在好了,她已經有說不的權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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