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總將那杯酒慢慢喝下,眼底情緒不明,看不出有沒有因為被怠慢而不高興。
陸遠洲拉著紀芸白走到了一邊走廊,看到紀芸白身後還跟著一個尾巴,陸遠洲氣笑了:“你就非要帶著他?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紀芸白擰著眉頭,被兩個男人這樣拉著讓她感覺到不適,但周令珩面色蒼白隨時都要倒的樣子,紀芸白只能趁機掙脫開陸遠洲的手,扶住周令珩讓他在一邊牆上靠著支撐自己。
“邁克呢?”
紀芸白不知道周令珩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她之前聽邁克說過,知道周令珩是回國來養病的。
具體是什麼病她也不清楚,別人的隱私她也不好多打探。
想到這個人撐著病體來看自己,紀芸白覺得十分愧疚。
自然更加沒時間搭理陸遠洲了。
陸遠洲沒想到紀芸白居然會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底,臉色極為難看。
“紀芸白!我在跟你說話!”
紀芸白以前就覺得陸遠洲這個人我行我素習慣了,此刻有了更加深厚的認識,不由皺著眉不悅地看向陸遠洲:“難道陸總你看不到他很難受嗎?陸總是否眼底只有自己一個人,覺得自己是皇帝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你轉?”
“現在本來就是下班時間,我有支配時間的自由,陸總,你總不能因為我答應陪你來參加飯局,就管我到底跟別人是什麼關係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吧?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了嗎?”
陸遠洲瞪大了眼睛。
紀芸白忽然表現得這樣強勢,而且完全是護犢子的樣子將周令珩擋在身後,陸遠洲只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一股怒火從心底熊熊燃燒起來,幾乎要將陸遠洲整個人燒得失去理智。
“紀芸白,注意你跟我說話的態度!”
紀芸白翻了個白眼。
她懶得搭理陸遠洲了,扭頭看向周令珩繼續問剛才的問題:“邁克呢?”
周令珩睨了陸遠洲一眼,看到他那想要殺人的表情,周令珩臉上閃過一點愉悅。
“邁克沒有跟來,我是自己打車來的。”
周令珩的身體支持不了他長時間開車。
紀芸白不由更加愧疚跟擔心。
明知道他自己的身體狀況,居然還這樣不管不顧地過來,兩相對比之下,陸遠洲簡直過分極了。
“我這就給邁克打電話。”
紀芸白拿出手機,還沒撥通邁克的電話,就被陸遠洲攥住了手腕。
“紀芸白,我在跟你說話!”
紀芸白眉頭幾乎擰成了一個死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