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陸遠洲是手握財富的成功人士,而她是連奶奶的醫藥費都繳不起的窮大學生。
她向來知道自己跟陸遠洲之間的差距,只是當陸遠洲也無視這種差距的時候,紀芸白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唱獨角戲。
她是真的累了,也倦了。
往後餘生她只想隨性而活著。
“陸總,人都是要往前看的。”
紀芸白說:“或許你覺得我之前是在跟你賭氣,但是我認認真真地跟你解釋,我並沒有任何賭氣的成分。”
“當初我願意跟你,就是因為我奶奶住院,我需要醫藥費,現在我不需要了,合約也已經到期,我當然有選擇我自己生活的權利。”
“陸總,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在你心底,我一直都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或者說是用得很順手的秘書,我能從公司里照顧你照顧到別墅里甚至照顧到床上去。”
“可是那是我的工作內容。”
“陸總,從始至終,我對你就沒有任何私人感情。”
“我選擇不續約,就是想要選擇主動退出這段合約關係,我知道這對於高高在上的陸總來說是一種屈辱,你要是不滿意的話,你可以現在把合約甩到我臉上,然後告訴我,你不打算跟我續約,我全盤接受,只要這樣能讓陸總你好過一點的話。”
“連軸轉六年,我不敢說自己每一件事都做到了完美,但起碼我對得起陸總你給我的酬勞,陸總,勞動合同都會有結束的一天,我們也該朝前看了。”
“再說”紀芸白抿住唇瓣,一句“安知雪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所以陸總你也不需要再找替身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紀芸白可以在心底認命,告訴自己替身就是替身,可是她卻不願意再陸遠洲面前示弱,哪怕退讓半點都不行。
陸遠洲深深看著面前的紀芸白。
在這一刻陸遠洲忽然覺得心口有一處像是被什麼人給挖走了,只剩下一個大洞,呼啦啦地透著風。
陸遠洲向來自負,他跟紀芸白的這段關係的確是他從前比較散漫,也從來沒有把紀芸白當一回事,可他不把紀芸白當一回事跟紀芸白主動選擇結束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且表示對他只有工作關係並無半點好感是不同的。
陸遠洲越想越怒。
“你在說謊。”
陸遠洲一把掐住紀芸白的下巴:“你在說謊!”
紀芸白的目光不閃不避,直勾勾地盯著陸遠洲的雙眼。
兩個人四目相對,陸遠洲只覺得心頭一顫。
一股莫名地衝動湧上來,陸遠洲低下頭,一口咬在了紀芸白的唇瓣上。
紀芸白沒料到自己都說得那樣清楚了,陸遠洲居然還這樣執迷不悟,她張開了貝齒正要咬下去,卻不料正好給了陸遠洲機會,下一刻她就感覺陸遠洲長驅直入,讓她根本無力招架。
“嗚”
紀芸白拼命抗拒。
可此時陸遠洲的腦袋裡只有一句話在迴蕩——
“從始至終我對你就沒有任何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