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洲實在是不想跟趙文卓繼續爭辯下去,擺擺手說:“算了,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趙文卓也樂了:“你可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做的事,你幹嘛不承認啊?再說了,這是什麼很丟人的事嗎?你陸家要跟紀家聯姻不是再正常不過?”
“閉嘴!”
陸遠洲終於惱火了,他看了趙文卓一眼,直接揪住他的衣領把人往外拖。
“陸遠洲!”
趙文卓跟紀芸白的聲音是混合在一起響起來的。
陸遠洲根本沒去看受害人,視線落在了紀芸白的身上:“你這是要幫著他?”
紀芸白很想翻白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實在是不知道陸遠洲到底是要做什麼。
明明受害者是她,而且她才剛剛經歷車禍,陸遠洲但凡是真的關心她,就該好好問一問她的情況,而不是現在在這裡跟趙文卓吃飛醋。
再說了,他現在是以什麼身份在吃醋?
從前陸遠洲還可以說是因為是她紀芸白的老闆,所以見不得別人沾染她一點,可現在呢?她都離職這麼久了,難道陸遠洲還要說他是看不慣她跟別人接觸?
人果然就這麼賤?從前她圍繞著陸遠洲一個人轉的時候他是一看一個不吱聲,完全當她是透明的,現在她好不容易自由了,他又開始捨不得了?
為什麼都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她紀芸白難道就不能找個更好的嗎?
“陸總,我聽不懂你這個話的意思,而且我也不是很明白你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我承認,我當時卻是是給你打電話求助了,可是掛斷電話的是你,我並未怪你,也並不覺得你掛斷我的電話就必須要對我負什麼責任,趙總是我的好友,他來看我我是很歡迎的,至於陸總你,我受寵若驚。”
“陸總探病完了的話可以離開了,如果你不願意幫我帶話的話,我也可以自己跟紀家人聯繫。”
陸遠洲的拳頭捏得咔咔響。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紀芸白這個樣子。
拒人於千里之外,好像兩個人從前的一切都被抹除了一樣。
“紀芸白,你是鐵了心要跟我劃清界限了?”
紀芸白心頭一動。
有片刻的猶豫之後,紀芸白還是點了點頭。
肚子裡懷著陸遠洲的孩子又怎麼樣?
或許陸遠洲自己都不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
那她又何必在意他的感受?
“陸總,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已經順利從陸氏集團離職,你說的這個劃清界限,如果你指的是工作上的事,那我可以給你一個肯定回答:是的。”
“好好好,紀芸白,你別後悔!”
說完陸遠洲一把甩開趙文卓,大步離開走得頭也不回。
紀芸白像是被抽走了渾身力氣,慢慢軟在了靠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