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也被紀芸白的氣度感染，終於不再那麼憤怒激動了。
“好，你說”
小紅擦乾眼淚，整個人看著也成長了不少。
“你去找顧曉瑩。”
小紅愣住了。
“啊?你說讓我去找顧曉瑩?”
小紅還以為是自己剛才哭得太用力了現在出現幻聽了。
“對，找顧曉瑩。”紀芸白輕聲道：“之前顧曉瑩就找了那些高利貸的催收人員到陸氏集團去鬧事，顧曉瑩肯定知道我為什麼欠了貸款。”
“她說不定還有那些人的聯繫方式。”
小紅沒想到紀芸白居然知道當初去找事的人都是誰，而紀芸白之前都沒有站出來指認或者是跟顧曉瑩對峙過。
“為什麼呢?”小紅真的很不理解：“要是當時你拿出證據來，顧曉瑩肯定會被陸氏集團開除的吧?難道小白你不生氣嗎?”
紀芸白點點頭。
“我當然會生氣，但是我已經報仇了。”
小紅：“啊?你什麼時候報仇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紀芸白笑了笑：“難道你覺得顧曉瑩現在日子過得很好?”
“我給娥姐的方案，顧曉瑩看似能拿到很多東西，實則最後只是成為宋總的一個發泄對象而已，說得難聽一點，就是發泄獸慾的工具，宋總早就走投無路了，你猜宋總會不會讓顧曉瑩出去幫著他挽救一些合作商的關係?”
小紅瞪圓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宋總會讓顧曉瑩去陪那些老闆嗎?”
“宋總可不是什麼好人，他對待娥姐的態度都很差，外界傳聞他是個非常好的男人，可這話誰敢信?我給娥姐出主意的時候，何嘗不是在給自己除掉一個隱形的敵人呢?”
小紅倒吸一口涼氣。
她直勾勾地盯著紀芸白，好像直到這一刻才終於徹底認識了紀芸白一樣。
過了許久，久到紀芸白覺得小紅或許會從此害怕她的時候，小紅忽然對著紀芸白豎起大拇指。
“不愧是小白你啊!”
“真的太厲害了!”
紀芸白頓了頓，看見小紅一副崇拜至極的樣子輕笑了兩聲：“行了，別拍馬屁了，你去聯繫顧曉瑩吧，依我看顧曉瑩現在應該迫切想要逃離宋總吧?”
“她會跟娥姐合作，娥姐會知道宋總手裡的一些把柄，但娥姐可不會好心救她，我們恰好給她一條明路，到時候宋總知道是誰背叛了她，只會對顧曉瑩更加變本加厲。”
“為了躲開宋總那個瘋子，顧曉瑩只能聽我們的話。”
紀芸白向來不做虧本生意，這些事還是陸遠洲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