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白臉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我沒事,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過了前面三個月之後其實孩子一直都很健康。
也是幸虧她被綁架的時候心態一直都放得很平和,不然要是她情緒波動太大怕是孩子也要出事。
“怎麼能不為你擔心?紀,你真的是吃了太多苦了。”
“要我說你還是乾脆來我公司上班好了,這樣我能照顧你。”
紀芸白笑著拒絕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我現在做的工作挺好的,而且十分自由,我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更加適合自由職業,要是去你公司坐班的話肯定會不太適應的。”
只有享受過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有多麼可貴,紀芸白好不容易才擺脫了社畜的身份,才不願意回去呢。
趙文卓眼巴巴地看著紀芸白:“紀,我好羨慕你,你真像是自由自在的風。”
紀芸白一愣。
還是頭一次有人這樣形容她。
紀芸白一直都認為自己從來都沒有自由過。
畢竟當初她因為奶奶的事被困在陸遠洲身邊六年,縱然後面跟陸遠洲分開了,紀芸白也是身心俱疲,發現懷孕之後她更是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她自由嗎?
按照紀芸白自己剛才說的話,其實她確實是自由的。
不需要跟其他打工人一樣每天按時上下班,甚至偶爾還要加班加點,她能自由分配自己的時間,只需要出幾個方案,就能有大把的錢進帳。
但紀芸白知道,她的心並不自由。
跟陸遠洲的六年如同附骨之疽一般死死黏著她,她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
她想要告訴自己一切都該放下了,可是肚子裡的孩子是陸遠洲的血脈,那六年的感情太過銘心刻骨,哪裡是能說忘記就忘記的?
“其實你也很自由。”
紀芸白說:“能相識你這樣在國外玩夠了再回來繼承家業的人少之又少,你應該慶幸你的父母非常開明,願意讓你做這樣的事。”
國內大家都有很重的落葉歸根的意識,趙文卓從小在國外長大,學習的也是國外的文化,趙家人給了趙文卓最大程度的自由,所以趙文卓在在國外玩了那麼多年之後,毅然決然地選擇回來接管家族的企業。
這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奔赴呢。
趙文卓被紀芸白說得有些臉紅。
“那我們都是很幸運的人羅?”
紀芸白笑著點點頭:“是的,我們都是幸運兒。”
趙文卓很激動:“那我們一定都要好好的。”
紀芸白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