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言語引導。
但這個話絕對是不能從自己的嘴裡說出來的。
不然陸遠洲回頭去跟紀家人一合計,那豈不是什麼都要露餡了?
“我只是”
安知雪咬著唇瓣,將自己最可憐最委屈的一面展現在了陸遠洲面前。
陸遠洲從前看安知雪這個樣子只覺得她十分柔軟,心底會生出保護欲。
但現在再看卻只覺得做作。
紀芸白挺著大肚子出去談生意的時候難道不比安知雪委屈?
可紀芸白是一句苦一句累都沒有叫過,就跟小紅兩個人硬生生扛下來了。
安知雪說是在國外吃過苦回來的,可偏偏行事作風都不像是吃過苦的。
陸遠洲心底起了一點懷疑。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看著面前的安知雪,仿佛在靜待她的表演。
“遠洲,有些事其實不好說出來”安知雪見陸遠洲不配合,自己又不好直接說出那些事來,只能含糊不清地說:“我只能說畢竟不是從小就生活在一起的,其實大家更多的也是一種禮貌客氣罷了,親緣關係是有的,但是別的就”
“我知道其實我不該這樣說的,但是我總歸也是要為自己想想的。”
“遠洲,我知道你現在要跟紀芸白在一起了,我不會破壞你們的,也從沒想過要破壞你們,我就是想著你能看在從前的情分上,稍微再對我好一點好嗎?哪怕你只是對外放個話還會護著我也行。”
“求求你了遠洲,不然我真的要活不下去了。”
陸遠洲看到這樣卑微的安知雪,心底也不免有些動容。
“我會的。”
“但你以後還是少到芸白面前去晃悠。”
“她現在孕晚期,最好還是不要總是受到刺激。”
這話就差沒直接把“你有別的心思”說出來了。
安知雪一口後槽牙都要咬碎了,卻也不好反駁什麼。
“我知道了,我會跟紀小姐保持距離的。”
“其實以紀小姐現在跟紀家的關係,以後我大概也見不到她了。”
唐枝容什麼時候醒誰都不知道,只要她不醒,紀芸白跟紀家就永遠不可能好好相處。
安知雪想到這裡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怕被陸遠洲看出什麼來,她很快又收斂了情緒。
“好。”
陸遠洲心底想著關於唐枝容的事他總歸是要為紀芸白洗刷冤屈的,不過具體要怎麼處理也沒必要跟安知雪細說。
縱然兩個人之間的關係還不錯,但從唐枝容的事發生之後,陸遠洲跟紀家人之間的關係也生出了隔閡。
跟安知雪之間更應該要保持距離。
“那我就先過去了,芸白那邊還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