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茬,林溪也沒有了吃東西的興趣,跟這麼一群人坐在一起太倒胃口。
她起身出了大廳,來到了會所旁邊的涼亭里。
這裡說是涼亭其實圍了一圈落地玻璃,不但可以欣賞會所的外景,還可以免遭風寒。
她坐在窗邊手托著腮靜靜地望著窗外,五彩的燈籠被寒風吹得左右搖曳,讓人生出憐惜之心,生怕它們扛不住,就這麼被風吹落。
這一盞盞燭火,在風中倍顯縹緲,與大廳中觥籌交錯的熱鬧相比它們卻是如此的寂寥。
正在出神之際,身後響起了霍思遠溫柔的聲音,“林溪”
林溪恍然後回頭,看到了微醺的霍思遠。
他今天是主家,加上剛剛回國,難免不少人上來給他敬酒,這會兒走路腳步有些虛浮。本想出來醒醒酒,不想碰到了獨自坐在這裡的林溪。
他已經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女人一直盯著外面看根本沒有注意到他。
他眉眼間帶著明顯的醉意,目光也變得灼熱,完全沒有了清醒時的冷淡。
“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他嗓音沙啞,帶著滿滿的無奈。
她雖然從沒有給霍思遠留過希望,但也不想傷害他,畢竟他真心守護在自己身邊多年。
當年若不是霍母的極力反對,或許她在最無助的那段時間裡,真的就接受了霍思遠的好。
林溪眼神閃躲,避開他灼熱的目光,莞爾一笑,“我挺好的。”
整場宴會,沈易則把她扔在一邊,他看得清楚,她跟那些貴太太,千金小姐也沒有交集,這會兒又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這裡,她說好,他豈會信?
楚欣宜還有沈婷婷陪著,沈姑姑偶爾的照拂,唯獨林溪,她始終是一個人。
林溪也清楚,沈易則帶她來不過是擺擺樣子,她沒有奢望什麼,他沒有當眾抱著楚欣宜已經是給她留了顏面的。
或許是林溪那閃躲的眼神,也許是她那無所謂的笑意,刺痛了霍思遠的心。
霍思遠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言語中帶著薄薄的怒意,“不開心你就說出來,為什麼要這麼委屈自己?”
林溪被他突然的靠近嚇到,反應過來後掙扎著要起身,然而他握著她的手像一把鐵鉗一樣,絲毫掙脫不了。
“思遠,你弄疼我了。”
楚欣宜挽著沈婷婷,從大廳出來,帶著她往涼亭走,透過落地玻璃看到裡面的霍思遠和林溪,沈婷婷頓時炸毛。
“這個林溪還真是不要臉,上了我哥的床,還不斷地勾引思遠。”
沈婷婷說著就氣沖沖地往小亭子走,恨不立馬伸手撓了林溪那張狐媚臉。
“婷婷,思遠本就對你有成見,你不該出手。”楚欣宜拉住了她。
“那我該怎麼辦,他好不容易回來,我要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心再被林溪勾走?”
沈婷婷哭喪著臉,語氣焦急。
楚欣宜拍了拍她的肩,“手機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