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擅長畫山水,所以她畫的是福祿壽山圖。
筆法果斷,層層疊加,青綠上色,意境悠然。
葫蘆高掛、仙鶴挺立、小鹿歡快,一幅情趣盎然的山水畫。
兩人上色的過程中便有人小聲討論,對於林溪的畫畫功底更是讚不絕口。
薛寒冬不可思議地拉著張昌霖問,“師叔這丫頭跟你學了多久?”
張昌霖得意地瞥了他一眼,“現在知道我是你師叔啦?晚了!”
薛寒冬陪笑道:“師叔寶刀未晚,您這關門弟子果然不凡。”
張昌霖笑了起來,“我可不敢居功,這丫頭人家是從小的功底,我哪兒也沒去過幾次。”
劉老爺子看許博聞坐在一邊看得入神,給他介紹道,“博聞,老張說的關門弟子是左邊穿淺碧色裙子那個丫頭。哦,也是老沈頭的孫媳婦,那小子撿了個寶啊!上次見過這丫頭的字,蒼勁有力,沒想到畫功也是一絕。”
眾人看到成品時讚不絕口,雖然是小小的兩幅畫卻能見作畫人的功底。
許博聞已經對此不覺驚訝,畢竟他知道梁如惠的成就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來自她父親的啟蒙。
現在想來,林溪的字畫應該也是跟著同一人學的,不出意外,跟梁如惠應該也會十分相似。
許博聞心緒複雜,沒想到二十七年後竟然仿佛看再次看到了她作畫的樣子,上天對他是厚愛了。
現在最驕傲的莫過於沈易則,他輕輕攬著林溪的腰,要不是場合不適,他這會兒怕是已經摟著人親了上去。
“我老婆這麼厲害,給我書房,還有辦公室各畫一幅吧!”
“我之前是特別想給你畫,但你不喜歡呀!哎,似乎還很嫌棄。我這人很有自知之明的。”
沈易則傾身在她耳邊低語,“老婆息怒,我誠心求畫。以後我好好表現,保證更加賣力,出門給你掙錢,回家伺候你身心愉悅。”
林溪咬著唇壓著笑,抬手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你要不要臉?”
某人一本正經道,“臉是什麼,我只要我老婆。”
林溪白了他一眼不再跟他爭辯,這人臉皮現在太厚。
許昕彤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的小動作苦笑,他們之間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插進去的,何況人家已經結婚。
壽宴剛開始,劉太太許慧和唐靜嫻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爸,博聞對小米過敏,你們這一桌的那個粥能不能撤了?”
老爺子一聽,責備道:“怎麼訂宴時沒有提前說,還好博聞沒有碰到。”
許博聞擺擺手,“姐,不用太緊張,我不喝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