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到了一家餐廳,看著林溪從車裡下來走進餐廳,沈易則懸著的心也算落了下來。
他本來想跟進去,卻被許博聞的秘書攔了下來。
“沈總,像我們稍等一會兒吧,許書記想單獨跟林小姐聊聊。”
沈易則見楊秘書一臉平靜他看著他,疑惑道:“你知道我跟著你?”
楊秘書笑道:“從市委出來就看到你了,但林小姐並沒有注意到你。”
“楊秘書,冒昧地問一下,有沒有問清楚是誰舉報的?舉報的什麼事?”
沈易則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件事。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就是將從公安局拿到的證據遞交了上去。”
楊秘書不願意說,沈易則也沒再問。
兩人在車裡坐著聊天,畢竟兩人的身份太敏感不應該有過多交集。
林溪在包間坐在許博聞對面,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最不想有牽扯的人卻還是有了來往。
相比子虛烏有的罪名,她更不想跟許博聞有來往。
林溪垂眸,許博聞卻能感受得到她的牴觸情緒。
他溫聲道:“小溪,先吃點東西。”
林溪暗暗吸了口氣,“許書記,我們不太熟,你這麼叫我,我聽著還挺彆扭。這次是家裡人小題大做了,沒想到會麻煩你。”
許博聞有心理準備,林溪這樣的態度並不奇怪,或者說這樣的態度已經算好的了,若是換作如惠她定然不會與他面對面坐在一起。
那麼清高自傲的女人,在他心裡烙下了揮之不去的痕跡。
他家裡人都說他們不合適,如惠的性格根本不適合他們家那樣的環境,但他卻不以為意,他所痴迷的不光是她的外在,還有那份曠谷清幽之感。
那份率真,那份高傲,那份不惹塵埃,是他曾經可望而不可即的。
想到梁如惠,許博聞無奈地笑了笑,“你身上有你母親的影子,但你性格比她要好上很多。”
林溪輕笑,聲音清冷,“我性格已經夠乖張了,她性格還不如我難怪不招人喜歡?”
“小溪,你心裡有對我有成見我可以理解,但我對你的生母沒有二心,我恰恰很喜歡她的那份自傲。當年的事情有些複雜,我也確實疏忽了,才造成她含恨離開。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如惠我已經補償不了,但你,我想盡我所能彌補對你的虧欠。”
許博聞聲音有些顫抖,十指交叉緊握,眼神緊張地望著林溪。
“抱歉許書記,我並不想要你的彌補,我過得很好,多謝書記關心。”
林溪心裡對他有敵意並不單單是他對當年的事疏忽,而是到現在他始終沒有說要讓那個耍心機逼走自己生母的女人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