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南夏拿到鑰匙時,都覺得玄幻。
太容易了。
男人的眼神也很複雜:“它居然對你這麼溫順。”
這條藏獒是厲家專門訓練來看管他的,平時非常兇猛,他身上有很多傷口,都是它咬出來的。
藏獒不允許他靠近半分,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把鑰匙放在它的脖子上,以此來羞辱他。
平時這條狗也會動不動就撕咬他,也只有厲家人來的時候,它才安靜一些。
南夏也覺得古怪:“或許是因為我有動物緣。”
男人齜了齜牙,他可能是想笑,但傷口太多了,反而看起來有些滑稽。
南夏給他打開了手銬。
男人並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躺在了地上,他顯然被折磨得很慘,整個人看起來都沒有什麼精神。
他在休息。
屋子裡面也沒有凳子,空空蕩蕩的,一目了然,南夏只好蹲下來,問道:“你要休息多久?”
男人舒了一口氣:“他們昨天折磨了我一天,我需要養精蓄如,但我畢竟是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很快就好了。”
南夏看到他身上都是傷,便道:“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她是個醫生,處理傷口對她來說就是小菜一碟,只是可惜她現在手上沒有藥。
她直接撕下男人身上的破布,就把他身上隨意包了一下。
也許是南夏的行為,讓對方稍微有了一些好感,他突然問道:“你是誰?”
南夏沒有隱瞞他:“我叫Matilda,是一名醫生。”
男人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居然是Matilda,哈哈,你兩年前,給我做過一次手術,你記得嗎?我當時體內中了一顆子彈,差點就沒命了,其他醫生都不敢做,還是你把子彈給取了出來。”
南夏對他還是有印象的,畢竟這種手術並不常見,當時她看到病人時,也很驚訝。
對方給出的理由是,他去森林野營時,被人當成動物打了一槍。
這個理由有些離譜,南夏並不信,她當時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只覺得是一張平凡的臉。
“原來是你,那你怎麼稱呼你?”南夏問。
男人奮力地喘息了幾聲,才道:“你叫我連恩吧,我是被算計了,才會來厲家抓進來,一周前,我們本來是想和厲家做手槍生意,價格都已經談好了,他們卻殺人越貨,我很多兄弟都犧牲了。”
說到這裡,他的眼神恨恨的:“不要和厲家做生意,他們就是一群無恥之徒,靠著這樣的手段,也不知道已經盜了多少貨物,他們之所以囚禁我,就是知道我手上還有貨,還想打我的主意。”
“等我出去後,一定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南夏倒吸了一口氣,眼中浮現出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