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本來以為這種菜不好吃,但味道居然還行,菜咀嚼起來當然沒有新鮮蔬菜好吃,早就失去了水分,肉也不算好吃,但因為湯底好吃,已經在她意料之外了。
外面的雪花依舊在下。
小賣部老闆抄著手,也是被凍得瑟瑟發抖。
他不斷哈著氣,嘆了一口氣:“看起來今天也要在這裡過夜了。”
南夏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她本來以為小賣部老闆在這山上有房,看來他純粹就是在這裡做生意而已。
他們想要去他房子裡面休息的想法也就被擱置了。
“你說是誰給那個女人下了違禁藥?讓她來害你?”
李夜白三兩口吃完菜後,忍不住問道。
南夏往嘴裡面塞了一塊藕片,和普通藕片不一樣,藕片非常綿軟,沒什麼嚼勁。
聞言,她的眼睛閃了一下,心中出現了一個人物:“我也不知道。”
“你心裏面其實應該有個人吧,畢竟誰能這麼恨你?”
李夜白分析道:“那個女人就是故意把你引來這裡的,她現在的情況是服用違禁藥過量,如果是她自願的,絕對不會服用這麼多藥,所以她背後還有一個人。”
“我得罪的人並不多,能害我的人,我也不確定是誰。”南夏說道。
沒有證據的事情,她不能亂說。
因為她手中的歸脾丸具有很大的價值,她想要為封氏的公司研究藥物,也有可能是封家的仇敵做的。
“你和封太太的關係不太好,她一直都針對你,之前就有過前科,還有封太太的父母對你也不太友好。他們似乎以為你和封景軒有越界的行為,當然我是相信你的,但有可能是他們做的。”李夜白說道。
南夏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得很對,我以為你不太關注這些事情。”
李夜白是個藝術家,他平時不忙,基本自己都在畫畫和設計,南夏沒想到他一個局外人看得這麼清楚。
她其實也懷疑宋初雪,因為宋初雪針對自己的次數很多,剛好她這次也在酒店裡。
可這次的事情發生得太倉促,且是一個和宋初雪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做的,她也不敢貿然說出來。
風一吹,有雪花飄了進來,落在李夜白的頭上,那一刻,南夏莫名就想到了白頭兩個字。
他沒有察覺到,雪花很快就變成了水,融入了發間,他說:“關於你的事情,我一直都很認真地觀察,你被封太太屢次針對,我一直都想站出來幫你,可我又怕我沒有資格。”
南夏垂下了眼睛,漆黑的睫毛覆蓋了下來,遮住了她眼中的情緒。
他繼續說:“你這次來海城,我一直都很擔心,你和封景軒一起過來,每次出事,他都不會站在你身邊,如果我不幫你,誰還能幫你。”
南夏抿了一下唇,眼中有些恍惚。
是啊,封景軒從來都不會站在她這邊,他永遠只會信任別人,幫著別人對付自己,就算是一時的溫柔,那也都是欺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