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受傷了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
南夏一無所知,她剛出來,就聽到李夜白髮出嘶的一聲。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撕裂了?”
她趕緊小跑到李夜白的身邊,眼中全然都是擔憂。
李夜白溫聲道:“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碰到了。”
南夏認真檢查了一番,發現的確沒有出血,才囑咐了幾句:“你就先維持這個姿勢別動,免得傷口惡化,現在沒有特效藥,你也只能忍忍。”
“好,我能忍。”李夜白眼神溫柔。
封景軒:“。”
他突然也咳嗽了一聲,然後就撩開了袖子,眉頭輕微皺了起來。
南夏轉頭,就看到他的手臂上有一條很長很寬的傷口,血肉都翻卷了起來,看起來就很疼。
因為一直沒有處理,傷口都感染了。
他剛才居然是帶著這樣的傷和自己說話,還在外面淋著大雪。
這個男人是鋼鐵做的嗎?
他沒有痛覺嗎?
“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南夏拿著之前的酒精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封景軒的傷口,抿緊了唇。
明明知道自己受傷了,他也不及時處理,還拉著自己說了這麼久的話,而且中途他並沒有任何異樣,南夏也就絲毫都沒有察覺。
封景軒嗯了一聲,臉色更加難看。
南夏撩開他的袖子,就發現他的衣服已經粘上了傷口,看上去就很駭人,要是都用蠻力,一定會把傷口弄傷。
她沒有辦法,只能拿著剪刀一下一下地把他的袖子剪開。
然後把酒精淋了上去。
那一刻,傷口被刺激得又開始流血。
南夏看著都覺得特別疼。
封景軒卻沒有任何感覺,除了最開始他皺了一下眉後,接下來,那條手臂就像不是他的一般,他一直都非常淡定。
任由南夏雖然對待。
何崢已經也把自己的腿做了簡單的包紮,他已經詢問完了張川,這時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後怕:“雪地太滑了,我們也沒有帶任何工具,好多次差點就從上面滑了下來,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這種天氣,蛇不應該已經冬眠了嗎?居然會冒出來咬我一口,因為疼痛,我沒有站穩,差點就滑了下去,是封總救了我,他手上的傷就是那個時候割開的,Matilda,你一定要治好他。”
南夏愣住,然後低聲說道:“現在又不是冬天,當然不可能冬眠。”
只是下了一場雪而已。
等雪停了後,天氣還是很溫暖的。
何崢點了點頭:“是啊。”
他也幫不上什麼忙,但一直站在一邊,等消完毒,就主動剪下了自己的衣服作為包紮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