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外面守著的保鏢睜大了眼睛,然後說道:“封總,我一直都在外面守著,並沒有其他人進去,只有中途侍者來送過幾次飯,她應該是之前狀況不好,一直沒有治療,才會意外死亡。”
南夏看著杜棠,閉上了眼睛。
保鏢說得沒錯,看杜棠的樣子,嗑藥寒冷,都是她會死亡的原因。
她死了,那就現在就死無對證,就算去見了厲雪鈺也沒用。
海城還真是一個埋葬了太多屍骨的地方。
“走。”
封景軒冷聲道:“杜棠死了又如何,只要厲雪鈺裝病,那麼此事就善後不了。”
南夏張了張口,看到封景軒滿臉冷意,點了點頭:“對,就算杜棠的事情,厲家不承認,但厲雪鈺沒病裝病的事,也需要解釋。”
所以這一趟還是要走的。
只要揭穿厲雪鈺裝病的事情,那麼一切就簡單了,總要借著這件事讓厲雪鈺付出代價。
她正要離開,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
是張川。
他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思議地看著不遠處的杜棠。
驀地,他朝著杜棠飛奔而來,便瘋狂地搖晃著杜棠:“你快醒過來,我知道這次是我的錯,等你醒了,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我保證不會再惹你生氣,求你快醒過來。”
一旁傳來了小女孩的撕心裂肺的哭聲,她一邊哭一邊還叫著媽媽。
她沒有媽媽了。
南夏看著這一幕,心中像是打翻了調料盤。
杜棠是很過分,但應該還罪不至死。
如果她昨天幫杜棠進行治療,估計她就不會死。
這種女人可以在監獄裡面反思自己的錯誤,卻不應該就默默死去。
“是你,是你殺了她對不對,她只是偷了你的東西,但東西根本就沒有在她身上,你為什麼要下次死手。”
張川突然抬起頭,死死地盯著南夏。
他的眼神空洞漆黑,就不像一雙活人的眼睛。
南夏的心中莫名有些發寒,她淡淡解釋道:“杜棠的死和我無關,是她是自己服藥過度加上太冷了才猝死。”
張川怒吼出聲:“她昨天都還好好的,今天就沒了,那也是你們折磨她折磨死的,我要去報警,我要去告你們!”
他的精神狀況很不穩定,整個人都處於癲狂狀態。
南夏無言,她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和他怎麼交流都是沒用的,還不如保持沉默。
“那你就去。”
封景軒冷聲道:“你大可以去試試,讓法醫過來檢查,她也是自然死亡,她偷了歸脾丸,還要由你來賠償那兩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