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受傷,她身上被夏楚微掐得青青紫紫的,回去後,她也擦了酒精,那傷比夏楚微身上的傷嚴重多了。
兩個人在大廳,有來來往往的人,這些人剛才站了一會兒,也大概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也指責起了南夏。
“這個人太猖狂了,她把人家包紮好的紗布撕開了,都把人給弄哭了,還一臉自以為是的樣子。”
“聽說傷口也是她弄的,別人不計較她,她還真來勁了,真是沒有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道歉哪裡夠啊,必須賠錢,而且我看那位小姐的傷已經很嚴重,都已經報警了吧。”
“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無恥的人。”
聽到眾人的唾棄,南夏深吸了一口氣,她看著還在假哭的夏楚微,咬牙切齒道:“夏小姐,你說你手臂上的傷,是我傷的,那我問你,我用刀刺你的時候,你掙扎了嗎?”
夏楚微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南夏葫蘆里賣得什麼藥,只是膽怯地看了她一眼:“我當然掙扎了,不然傷口會深”
她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對不起,南小姐,我不是在抱怨你,我知道你也是太緊張了,你肯定也不想傷害我。”
南夏笑了,笑中有著冷意:“夏小姐,你知道嗎?別人用刀割傷你,和你自己割傷你,所展現出來的傷口是有區別的。”
她是個專業的醫生,當然非常了解這點。
“你的傷口要真是我刺的,你又在掙扎中,那傷口肯定是不規則的,刀痕也是彎曲的,但你的傷口很深也很平整,這是因為是你自己在自己不掙扎的時候,才會劃出這樣的痕跡。”
南夏的聲音很淡定,她冷靜地分析著,早在她撕開夏楚微的手臂時,她能看出那是夏楚微自己弄傷了自己。
此話一出,夏楚微的臉色頓時變得很蒼白。
她的眼中很快就蓄滿了眼淚:“南小姐,你要這麼說那也行,我的傷口都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和你沒有關係,總可以了吧?”
“無論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有和醫院裡面的人說過我的傷勢,我昨天在醫院裡面多留了一會兒,就是希望大家以為我沒有受傷。”
她的臉上露出了被南夏侮辱的表情,然後提著裙子,要哭不哭地就離開了。
封景軒冷漠地看著南夏,他沉著聲音:“南夏,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你知道嗎?楚微受傷後,一直告訴我不要追究,而你卻污衊她自己割傷自己。”
“你真是不可理喻。”
男人看了她一眼,也跟著轉身離開。
南夏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就好像她是一個千古罪人。
她哪裡不可理喻?
她說得都是實話。
那傷本來就是自己割傷的,只要尋找一個專業的醫生,都能夠看出這一點,封景軒不信她的話,還覺得無法理解她,那是因為他從來就沒想到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