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鈺寶相處時,看到他臉上的不自在,南夏都會覺得難過。
那種難過無法訴說出來,就是細細密密地纏繞在胸口,時常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覺得都是她的失誤。
要是她當初把鈺寶帶來雲城,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鈺寶變成現在的樣子,她負主要責任。
所以這次醫生既然研究吃了相應的藥,她希望就能治好鈺寶。
就算他無法遺忘那段傷痛的歲月,但他至少能夠和他們更好地相處。
看到南夏的眼神有些暗淡,唐寧笑眯眯地說道:“封景軒都走了一會兒了,我們就不要在這裡敘舊吧。”
“快走吧,我也希望鈺寶能夠趕緊好。”
“他還是個小寶寶,恢復能力很強的,我覺得他很快就能夠恢復。”
南夏點了點頭:“借你吉言。”
兩人進入了電梯,就在這時,南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當初許洛朝也是給你吃了這種藥,才把你送到了那間會所里,你如果想找到侵犯你的男人,那麼就要先想起那個男人的長相。”
“要是這種藥對鈺寶有用,你要不要也試試?”
唐寧抿著唇瓣,沒有說話,她的神情有些複雜,南夏也看不懂她在想什麼。
南夏只能低著頭,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說。
許洛朝根本就算不上一個人,就為了一點錢,他居然給唐寧下藥,把她送給陌生男人侵犯,這對於唐寧來說是一段痛苦的回憶。
她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要讓唐寧想起那段回憶,也許讓她想起來反而是非常痛苦的。
可就讓她如此遺忘,又無法讓那個男人付出代價。
唐寧是個愛恨分明的人,她要是一直不知道此事也就罷了,但她現在知道了,她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肯定會找出那個侵犯她的男人。
而她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默默支持她。
想到這裡,南夏握緊了唐寧的手,感受到她的手冰冷無比,她將自己身上的溫度全部都傳了過去。
兩個人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