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話說得沒錯,川哥兒那邊他也得上心,他是準備過去瞧瞧的。但剛走出門外松亭就喊他,「大少爺,國公爺讓您去一趟山海院書房。」
刕鶴春便腳步一轉走了,絲毫不記得什麼川哥兒。
折綰聽蟬月說完之後也不意外。他從來都是這樣。在養育孩子的事上說得好聽,頭頭是道,但一旦讓他去做,他就開始忙。
不是這裡忙就是那裡忙。
這種時候,一般是她去安慰川哥兒的。他害怕得發抖,她就一夜又一夜的陪著睡。
後來他大了,性子還是立不起來,刕鶴春就罵他隨著她的性子。她當時也仔細回憶過——她記得她剛嫁到英國公府的時候,川哥兒也是如此的。怎麼就成了她的錯呢?
但對孩子的愧疚占了上風,她又一直被打壓,被貶低,漸漸的就真覺得如此了。
這個念頭在現在想來真是可笑。她其實已經做得很好了。她堅定的對自己道:你什麼錯也沒有。是川哥兒天生這般的,不是你養成的。
你看,你現在沒養他,他也是這幅德行。後來他變得那麼好,也有你一份功勞。
折綰深深吐出一口濁氣,只覺得日子確實是越來越好過了。
日子也確實是好過的。人一旦有了好運,老天爺就不太吝嗇給你更多的好運。
宋家,玉岫歡喜道:「就是你上回送給我的鮮花餅,我娘家侄女來我這裡吃了,覺得好吃,托我買五十斤呢。」
折綰還沒緩過神來,「鮮花餅?這也不是我一家的手藝,別家肯定還有吧?」
玉岫就笑起來:「但你也不知道在裡面加了什麼,沒有一點花的澀意,還有果子的味道,正對她的胃口。她又正想辦賞花宴,你的鮮花餅不是正好?」
確實是正好的,她做的鮮花餅是後面才有的口味,現在應當算是新鮮,味道是獨一份。她也想過後面跟花草一起賣,但沒想到賣這麼快。
且這還是一份欠玉岫的人情。
折綰也不矯情,努力大大方方的道:「我萬萬沒想到自己第一筆生意竟然是鮮花餅。玉姐姐,等我賺了這筆銀子,便來好好請你吃一頓。」
玉岫哈哈大笑,「咱們之間說這些就外道了。」
她低聲道:「我也有私心。咱們去勛國公府找三娘畫花樣子吧?她畫花樣子,你叫人調料,再加些鮮花點綴,准錯不了。我也不是純為你,也為我家侄女想了——她要做別具一格的賞花宴,就該請你們來做,我知道你們會為了這五十斤鮮花餅會如何用功。」
「這個買賣小,小侄女還怕別人不用心用力呢。」
折綰就忙活了起來。她先把素膳和花三丫找來,道:「咱們來了第一筆生意,但卻沒什麼經驗。好在要的也不多,只要五十斤。鋪子就在那裡,要請的人從掌柜的變成了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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