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小姑娘縮了縮脖子,「知道了知道了。」
然後才仔細想了想,「我有好幾個朋友是豫州人,我想她們那一桌最好是豫州的花。」
「好。還有其他的嗎?」
折綰循循誘導,「那其他的姑娘們呢?你給豫州的姑娘欽點了豫州花,其他的姑娘們要不要跟隨著出處去?」
玉小姑娘搖搖頭,「其他都是京都的。」
玉岫:「你確定?不改了?」
小姑娘確定的搖頭,「不改了不改了。」
折綰笑盈盈的,「不要怕覺得改,我是樂意做到最好的。」
玉小姑娘就拉著玉岫悄悄道:「你從哪裡找到這麼一個溫和如玉的人?」
玉岫:「是吧?明明年歲小,卻好像沒有稜角了。」
溫和通透得過分。
這般的人,要麼是一直沒受過苦楚,要麼是受的苦楚太多。玉岫回去就跟宋夫人道:「折夫人怕是個面子貨。」
「只講究面子,沒講究里子,對阿綰怕是不好的。」
宋夫人想也沒想:「要是好,能把女兒送出去做繼室?」
玉岫就愣了愣,又想起了三娘。
三娘的父親疼愛三娘是丹陽出了名的。那他為什麼還要將三娘嫁給勛國公做繼室呢?
……
折綰忙活了一天回去,刕鶴春已經到家了。他明顯是有高興的事情,跟她道:「今兒個勛國公又來找我道謝了。」
折綰嗯了一句沒說話,刕鶴春卻說個不停,「你的那些個藥膳有沒有適合母親的?」
他還是想要折綰討得母親的歡心。
折綰:「我說了是藥三分毒,母親身子康健,吃藥膳做什麼。」
刕鶴春一想也是。再轉頭,就看見於媽媽帶著川哥兒站在門口。
他招招手,「進來。」
於媽媽本來是要抱著川哥兒進的,卻被刕鶴春大喝一聲,「讓他自己進來!」
於媽媽嚇了一跳,川哥兒臉上浮現出同樣的驚恐。
刕鶴春本來的好心情就沒了。他親自過去看著川哥兒進門,而後又把於媽媽趕走。
令折綰沒想到的是,他牽著川哥兒的手一回來就開始罵於媽媽,「川哥兒怕是學了她的性子去!」
折綰正在拆頭飾,聞言手一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她不可置信的道:「於媽媽性子強勢,哪裡像了?」
但刕鶴春卻有自己的道理,「她是個奴才。我瞧著川哥兒很聽她的話,他聽個奴才的話!」
這才是他最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