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唏噓起來, 也覺得此事勛國公一家做得過分了。
「我活這麼久, 沒聽說過這麼離譜的事情。」
「是啊,再怎麼樣也不能如此做啊。」
「昏了頭, 當年丹陽孫三娘是何等的厲害,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玉岫:「還不是覺得孫家離京都遠——遠嫁的女兒就猶如沒娘的孩子,被人看不起哦!」
誰家沒有幾個遠嫁的女兒?誰家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女兒不做繼室,自然是感同身受的,「勛國公做錯了呀,夫妻相守,哪裡能厚此薄彼。」
玉岫氣得拍桌子,「是啊,就有這麼拎不清!」
而後又道:「但一家子人哪裡是全壞的?我說句良心話,老二老三家還是不錯的,明辨是非,要與三娘說說好話,也被老大家的打了。」
她拉著折綰,「你們不信我說的,還能不信阿綰嗎?她這個人安安靜靜的,從來不沾染是非,她都看不下去了,動了大氣呢。」
折綰這半年跟著玉岫出來走動,跟各家夫人也是打過照面的。她說話溫和,做事大方,給各家還送過鮮花餅和上品的花,但碰見了也不過分親昵,喜歡靜靜的坐在一邊聽眾人說話,偶爾說一兩句話還十分有見解,大家便慢慢接受了她的存在。
她確實從不說是非,碰見事情也沉穩得很,且還長著一張讓人相信的臉——這般的臉,向來應該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她都要鬧,說明事情還是很嚴重了。
折綰就點點頭,一副後怕的模樣:「我剛認識孫姐姐的時候,她一點氣色也沒有。後來我和玉姐姐尋了方子給她,天天吃藥吊著,好不容易臉上有了些紅潤氣,這回又被氣暈了過去,大夫說……哎。」
便有老夫人感慨,「所以說,人善被人欺啊。三娘我也是看著長大的,雖然性子嬌氣一些,但心卻好,是個紙老虎。」
丹陽一地,世族林立,這位老夫人也是世家女,在京都一輩子了,頗有位分,她都說了此話,哪裡還有人質疑。
折綰就跟在玉岫的身後,瞧著她這裡說那裡哭,把事情越說越大,說得勛國公找到宋家老大人談了談,玉岫這才對外說病了,要養病。
她歡歡喜喜的道:「勛國公真要面子,我以為他會早點過來的,結果我都去過這麼多夫人家了才來,這可不好辦,該哭的地方我都哭了。」
京都有門有戶的哪個也沒能逃脫她一張拜貼。
折綰其實不太適合講故事,她平鋪直敘的將事情說了一遍,越王妃竟然也笑得前俯後仰,而後暢快的道:「你們這件事情做得極為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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