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在一邊燒紙,見她在一邊小聲呢喃,他忍不住湊過去,卻又聽不清,但她的神情實在是悲傷,他不免對著川哥兒感慨,「你兩個母親都很好,姐妹情深。」
他眼眶濕潤,「你阿娘是個很好很好的人,誰都說不出一個錯處。」
川哥兒有些茫然的看著牌位,而後看看旁邊,母親雖然沒有沒哭,但看著她的神情,他莫名的就想哭,於媽媽趕緊上前給他擦,哭著寬慰,「川哥兒,苦命的孩子。」
折綰親自掃了墓,刕鶴春把附近的雜草給拔了,一行人人認認真真祭拜了才回去。
回城馬車上,刕鶴春就不免抱怨起了今日岳母沒有來的事情。
「往年都是來的,風雨無阻,今年是怎麼了?」
折綰:「估摸著是她的孫子病了。」
能打敗外孫的,只有親孫。
她如此不避諱,刕鶴春還嚇了一跳,也不用她來圓話了,只能乾巴巴的對川哥兒道:「你外祖母估摸著有大事。」
川哥兒看向母親,她什麼話也沒有說,也沒有反駁父親,他就低下了頭。
但下午於媽媽說母親不好,外祖母對他最好的時候,他還是道了一句:「既然如此,為什麼外祖母不來祭拜母親呢?」
於媽媽張口結舌,面紅耳赤,最後道:「肯定是折家出了什麼事情,不然即便是病得動彈不得了,你外祖母也是會去掃墓的。」
川哥兒悶悶的沒有說話。
另外一邊,刕鶴春也對比著折綰和母親的悲戚。今日他們剛回來,母親就把他叫來了,估摸著是要跟他和好的,掩面而泣,「我也想念阿琰。」
實在是太假了。刕鶴春審視母親的眼睛,失望道:「若不能誠心誠意,母親還是不要哭了,免得阿琰聽得傷心。」
趙氏:「……」
她恨恨道:「難不成你真要我去跪在阿琰面前懺悔?」
刕鶴春:「有何不可呢?今日是她的忌日,母親雖然是長輩,但死者為大。」
趙氏氣得拍胸口,「你這個孽障!哪個做婆母的不是這般,我還算好的,根本沒有折騰她。」
刕鶴春卻記得,「母親哪裡沒有折騰阿琰了?你明明就是好生生的沒有病,卻說自己病了,她那日要去花朝節上賞花的,結果卻因為你病了守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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