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但阿爹去打探了之後,回家對他讚不絕口,說他有經世之才。」
這事情就開始輪到玉閣老去打聽了。到了這會,玉小姑娘自己卻有些不願意,「我之前相看的都是國公府第,若是嫁個家世不好的,會不會被人嘲笑?」
折綰就道:「那就再看看,又不著急。」
她回去旁敲側擊問周掌柜,「所有的書生都送了?」
周掌柜,「送了送了,能送的都送了。」
折綰點了點頭,想著要不要查查那書生家裡送了沒。可又怕自己跟丹崖的關係引得人猜測橫生枝節。
她苦惱道:「我本來想叫狀元春的。」
只要狀元喝了,肯定能叫這個名字。
周掌柜美滋滋的,「主家跟我想到一處去了,將來誰得了狀元,咱們就說他喝了咱們家的茶水。」
「所以啊,我早早的就取好名字了,就叫狀元春。」
折綰恍然大悟,「反正送了這麼多,按個名頭就行?」
也不用真講究狀元喝了沒有。
周掌柜大笑出聲,「主家還是太老實了些——那些狀元住過的客棧,來年是要翻幾個價錢的哦,咱們真金白銀送這麼多茶,還不能給狀元郎按個名頭了?」
折綰回去之後還笑個不停,覺得自己著相了。
刕鶴春回來之後問起松亭,「少夫人從哪裡回來的?」
松亭不知道。如今少夫人身邊的事情越發難打聽了,他猜測道:「應該是宋府吧?」
刕鶴春就想到了宋家那個乾兒子。折綰都成乾娘了,他自然是乾爹。
當初認親的酒席上面,刕鶴春還送了平安鎖給孩子。
兩家走得更加近了,英國公還很高興,對刕鶴春道:「你媳婦運道不錯。」
但也覺得他們自己該生一個了,「這是第三年了吧?川哥兒也長大了,立住了,你媳婦再生個小的出來也不影響什麼。到時候弟兄也好扶持。」
刕鶴春便跟折綰提了一句,「咱們也生一個?」
他道:「兩三年了……」
他本意是想說他幫著勸說母親兩三年了,這時候萬事皆定,若是好好養身子吃藥,說不得明年就能生一個。
他不贊同吃那些愚昧的藥,但太醫調的藥還是可以吃的。就是宮裡的娘娘們也吃過那些藥。
他道:「我認識一個太醫,於此事上最是精通——」
折綰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她坐在那裡,看向刕鶴春,只道了一句話,「我每個月都是診了平安脈的。」
「我身體好得很。」
這句話,她上輩子其實也想說。但她直到死也沒有說出來。
為什麼說不出來呢?
應該是怕損了他的面子?應該是所有人都對她說是她的問題?應該是他先不當成一件大事之後拋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