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城府也沒有。他躺在搖椅上面搖啊搖,「哎,岳母這般聰慧有手段的人,怎麼就生出了舅兄這般的兒子?阿琰比他可強多了,怪不得岳母顧念川哥兒一些。」
折綰就斜眼看他,「母親顧念的是川哥兒可不是你。大哥哥是母親的兒子,可你不是。」
刕鶴春:「那可說不定。岳母對我是極好的。」
這句話在不久之後也得了應證。
起因是趙氏不死心的在外頭尋醫被相熟的人知曉了,那人是個大嘴巴,跟自家人道:「肯定是刕家大少爺不好——婦人家不好,尋摸的可不是這種大夫。」
一個傳一個,便暗暗的傳了出去。折綰如今的人緣好,便被人偷偷的告知。
此人就是慶國公夫人,她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折綰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這是都知道了?」
慶國公夫人:「自然是都知道了!但誰敢說到你家的面前去?都私下說得熱乎呢。」
折綰便道:「本是家醜,不該說的。但既然都傳出來了,我也不能瞞夫人,否則辜負了夫人的一片好心。」
慶國公夫人很是想找個同病相憐的人——雖然她家小孫子是那個不行,刕鶴春是這個不行,但不行和不行,也沒有什麼區別。
都是不行嘛。
她一聽折綰說這話,心都安定了,道:「沒事,也許能治好的,咱們一塊找大夫。」
折綰就道:「治好不治好的,都是命。好在我長姐已經留下了川哥兒。」
她道:「子嗣都要說緣分,我家三弟——也就是跟三弟妹生下了一對龍鳳胎罷了。」
她道:「我估摸著,這是家傳的毛病了,只能生一個孩子。」
慶國公夫人就恍然道:「是啊,你家三弟也是這般的。」
她小心翼翼道:「外頭……有些瘋言瘋語的,還說川哥兒有問題。」
折綰大怒,站起來就道:「是哪家說的?我如今就要提把刀去她家問問,這等的話如何說得出來。」
慶國公夫人便回去罵四兒媳婦,「你這段日子可不准再出門,我要是再聽見你跟誰胡說八道,就用針線縫了你的嘴巴!」
玉岫在外頭也跟人嘀嘀咕咕:「哎喲,說不得就是英國公夫人當年吃了什麼東西壞了孩子的根——你們想啊,英國公可是子嗣昌盛的。」
「可是輪到大房三房了,就子嗣艱難。一個也就算了,這可是兩個,我們家也有一個玥娘在那裡呢,幸而有了一兒一女,否則……哎。」
大房和三房的事情同時牽扯出來,京都的人才慢慢的從子嗣問題上轉開,繼而人人自危:當年趙氏吃了什麼。
她們沒吃吧?
便有相熟的人家去打聽了。趙氏被圍著問,一張嘴巴百口莫辯,痛哭出聲,「我沒有啊——我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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