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鶴春嘀咕了一句:「不是故意躲著我吧?」
但到底是沒有再去把人叫醒。
他只是繼續在屋子裡面暴躁的走來走去。今日父親過來訓斥了他一頓——也不是為著別的,只為著川哥兒。
父親怒喝道:「川哥兒是你唯一的兒子,你該好好教導,而不是動則訓斥,將好生生一個孩子訓成個慫膽!」
但刕鶴春卻覺得父親也不只是為了川哥兒,父親是在外頭受了氣遷怒他罷了。
父親之前不是這般對他的。
刕鶴春很憋悶。他還沒有明確被陛下棄用呢,父親就對他如此了。
父子之間,相處二十幾年,哪裡就看不透對方的心思。他當時只覺得五雷轟頂,比被陛下關起來的時候更加懵。
他還不能反駁,因為父親又道:「你母親是你推的吧?」
刕鶴春低下了頭,他解釋,「只是請母親回去歇息罷了,誰知道母親沒有站穩。」
父親卻盯著他怒火中燒:「這般的時候也不小心一些,要是傳了出去,必定是要被參上一本的,到時候你落個不孝的名聲,還有什麼前程?」
「我已經給鶴憫去信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我如今是走這裡,這裡不應,走那裡,那裡不答。」
刕鶴春心裡更加憋悶起來。
他不願意在三弟面前落下臉面,他道:「三弟遠在外頭,就算是知曉了也無濟於事,還是算了吧。」
而後又說:「再者,我一個人受罰也就算了,別牽連到他。」
父親臉色就頓了頓,道:「也好。」
刕鶴春一口氣沒有上來。也好什麼?
他只覺得自己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父親走後,他心裡越發暴躁,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他又出不去,便也只有折綰了。結果她直接睡在了別有人間。
刕鶴春一晚上沒睡。
他睡不著。
折綰帶著瑩姐兒吃早膳的時候,便見他一臉黑的進來了。不僅沉著臉,眼底都是黑的。
她皺眉,「你是不是沒有洗漱?」
刕鶴春本是有點質問她為什麼要躲著自己的氣勢在,結果聽見這話頓了頓,微微看向小侄女,只聽她小聲的道:「大伯父,你要洗漱嗎?我讓丫鬟給你送手巾和漱口的東西。」
折綰就直接多了,「漱口完再吃東西吧。」
刕鶴春一腔怒火就壓在喉嚨里動彈不得,最後去洗漱完才來。
升哥兒也來了,見了他乖乖喊大伯父,還站起來行了禮。
刕鶴春冷著臉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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