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如今這般,以後也是這般。
刕鶴春咳嗽起來,半晌才道:「你能這麼想也好。」
折綰笑笑沒說話。
希望他以後也能這麼說。
刕鶴春頓了頓,又道:「我這輩子,怕是真的只有川哥兒一個子嗣了。我出不去,就只有川哥兒能出去。」
「咱們得好好教導他才是。」
折綰:「這話說的,難道你心裡明白自己之前沒有好好教養他嗎?再者說,父親和弟弟們都在,還輪不到川哥兒。」
刕鶴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他們是他們,不是我們。」
他這一次是徹底看清父親了。
父親這個人,頗有些勢利眼。但子不說父過,他不願意對摺綰說這些,他只道:「剛剛母親說的,你也聽見了,父親……我聽母親說,當年阿姐剛開始是不願意進宮的,但父親卻一定要送她去。」
可見父親這個人心有多狠。
這次也是一樣的。
不用猜他都知道,父親肯定沒有為他在外面周旋。一是不能周旋,二是父親膽小。
他怕牽連到自己。
至於母親……
他輕聲說:「母親愛護我,也愛護阿姐,但在三弟那裡,我們都得讓位置。」
「母親現在還願意為我哭,是因為我倒下去還沒多久,等時日長了,自然有眉眼高低。」
至於其他人,「二弟內斂,三弟瞧不上我,四弟本分,五弟有些野心,卻也當不得大用,我與他們雖是親兄弟,但你也知曉,往日裡並不多說話。」
他如今想起來也後悔,「我該多跟他們走動走動的。」
都是自家兄弟,為什麼之前沒有交心過呢?
刕鶴春不免很是後悔,唯一慶幸的是折綰還能在太后那邊說的上話,「如此,我也不怕我失勢之後你和川哥兒被欺負。」
折綰聽了他這一番看著好像掏心掏肺的話,不免覺得有些可笑。
她還記得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他不知道是為了什麼突然看開了,把她和川哥兒叫進去,先是單獨跟川哥兒說話的,說了有一個多時辰,而後才把她叫進去,肅著臉道:「你往後要多做少說,萬萬不可闖禍,不然我也護不住你。」
折綰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誠惶誠恐的點頭。再問他有什麼事發生,他就道:「不該你打聽的別打聽。」
她就不敢打聽了。直到後來她才想明白:她哪裡闖過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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