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姐兒很是不高興,大聲質問,「難道你們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嗎?」
祖母和阿娘又都訕訕的,「只是說說罷了。」
就吐圖嘴巴快,圖說了別人的壞處自己舒坦。
但阿娘還是道:「可兩個孩子沒有福氣是真的,之前是孤兒,好不容易進了國公府,好嘛,國公府沒了。」
瑩姐兒氣得哭,「阿娘說話太難聽了。」
宋玥娘卻想藉此機會讓她離開這些沒福氣的,「你該跟你表姐她們玩,好歹是正經親戚,我們宋家百年不倒,豈是這種半道出家的能比?」
瑩姐兒就不願意看見她。阿娘明知道她跟雁雁姐姐好卻還是喋喋不休。
她就喜歡待在大伯母身邊。
折綰摸摸她的頭,「你阿娘本就不喜歡她們,如此見人家落了難,便更加有偏見,她說了什麼你也不用介懷,只管堅持自己想的就好了。」
瑩姐兒悶悶點頭。
過了兩天,勛國公府的處置就下來了。勛國公及大房一脈斬立決,二房三房抄家流放,女眷暫時關押等候發落。
折綰是在這時候進的宮。
太后見了她就對皇帝道:「你看看,我就知道她要進宮來。」
折綰臉色蒼白,苦笑道:「再是知曉不該,也想試試——臣婦就想著,能不能……能不能斗膽——」
皇帝正在喝茶,聞言放下茶杯:「太后就說你該用那個賞賜了。」
這話一說,折綰就鬆了口氣,她點頭,跪下來磕頭,「總想著能保全孫家姐姐的性命才行。」
皇帝經過這陣子各家夫人們一個個進宮說的話大概知曉勛國公妻子過得很是不幸,被勛國公遷怒責罵,繼子又不孝,很是鬱鬱寡歡多年。
尤其是她還死過一個女兒。這段日子太后都傷心了,有兩天用晚膳的時候還哭起來,「你道我怎麼活過來的?我是因著還有你,不然只有你妹妹一個人,我是不願意活的。」
「謝謝孩子們都是好的,都願意幫她,當年有誰幫我呢?皇帝,你還記得當年容妃欺負咱們三個人嗎?」
皇帝當然記得。當年皇帝還不是皇帝,只是太子,但父皇專寵容妃母子,把他放在火上烤,妹妹去世之後,容妃還來氣母親,母親氣得暈了過去。
好在不久之後他就做皇帝了。
他就寬慰太后,「母親的意思兒子明白的。」
太后,「我也不要你寬恕她為勛國公妻的罪過,不然往後有了類似的案子你不好做,但總有法子吧?」
太后:「你還欠人家阿綰一個賞賜呢。」
這確實是個很好的緣由。畢竟是金口玉開過的,用在這個地方也算得當。
左右都是婦人幼子,沒什麼太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