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道:「莫家有個親戚,我不記得是什麼親戚了,是江南那邊的,再過三天,便要來報喪。」
折夫人驚疑不定,但三天後,這件事情果然發生了。
她心里漸漸沒了譜。
折琰輕聲道:「不知道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
她看向母親,「如果我嫁去英國公府是必死的結局,母親還讓我去嗎?」
折夫人沉默起來。
折琰鬆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她聽見折夫人道:「可你現在若是夢見了所有的事情……你就算是嫁到了英國公府,也可以活下來的不是嗎?為什麼不是想著再去贏一次,而是不嫁人呢?你這樣就是不戰而敗。」
折琰錯愕。
而後不敢置信的笑了起來,「這就是母親的答案嗎?」
折夫人握緊雙手,「你想要從我嘴裡得到什麼答案?」
折琰卻迷茫起來,好一會兒卻又突然頓悟一般,逼著自己道:「我該看開的。」
「這確實不關母親的事。我應該自己看開的。」
她應該自己去尋找答案,而不是讓母親給她答案。
就算證明了母親最愛她,從母親嘴裡說出「你不用嫁他」的話又怎麼樣呢?
她的執念在母親。她逼迫母親做決定。
可是……
她口口聲聲的,不是說要活一輩子自己嗎?
這樣去在乎母親,跟上輩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無非是嫁人和不嫁人的區別。可是其他的事情,跟上輩子確實一模一樣的。
她得改變,她得看開,她應該不用在意母親的任何念頭。她繼續逼迫自己釋然道:「母親也不用為難,以後我不會再問你了。」
折夫人心里一陣一陣的絞痛,「你這個孽障,你這是在用刀扎我的心,一刀一刀剜我的心頭肉——」
折琰眼眶紅起來,卻還是扭過了頭,「母親那時候又何嘗不是用刀子扎我的心,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剜我的心頭肉——」
她深吸一口氣,「所以我不能逼著母親做決定,人和人啊,都是過客。母親和我是,我和其他人也是,誰離開了誰,都能活下去。」
這些道理,她其實早就明白。其實在一次又一次的崩潰之中早就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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