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道:「求求你了,阿琰,不要對我這樣,我若是有罪,你用刀殺了我就好,何必要這樣折磨我。」
我聽得渾身一顫。
然後,長姐的聲音就傳了出來,「可是母親,我沒有折磨你。我只是不願意再跟你說話了。」
我豎起耳朵。
嫡母大聲哭道:「這是對我最大的懲罰!我為了你,對你哥哥也不好,如今他有了媳婦忘了娘,對我不聞不問的,還有你父親,他本來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有,還有你舅舅,你舅舅如今也欺負我——」
長姐又沒聲響了。依舊不言不語。直到要走的時候才說:「母親,即便我在,這些事情依舊會發生。你想開一些吧。」
我呼出一口氣。
哎,長姐跟嫡母,真是難解。
但我肯定是站在長姐這一邊的。上了馬車之後,我緊緊握住長姐的手,「阿姐,你放心,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長姐笑起來,「你也是個傻丫頭。」
她唏噓道:「但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我不懂她這話的意思,但我覺得,我已經得到夠多了。
我是知足的。
孩子們(1)
五年後。
池州, 黎塘縣。
瑩姐兒大早上冒著寒風和女護衛騎馬進城買了二十個崔郎燒餅,而後又蹬蹬瞪回到了雪下村。
雪下村是黎塘縣郊外的小村子。它原先也不叫這個名字,聽聞是叫三蹩村。後來還是因著村前頭有一座長滿野梅的高山, 傳聞每逢下雪, 梅樹上的積雪便會散發出一股異香, 吸引來許多文人雅士取雪煮茶。文人雅士多了,三蹩實在是配不上他們的足跡, 於是這才改了名。
「那它為什麼不叫取雪村?為什麼不叫野梅村?」
瑩姐兒脫掉披風,一邊給雁雁遞燒餅一邊突然問。
雁雁正在烤地瓜, 接過她的燒餅咬了一口, 聞言笑著道, 「可能是雪下兩個字更具雅意。」
而後探頭看向外頭, 「趙護衛回去了?」
趙護衛就是剛剛跟著瑩姐兒去買燒餅的女護衛, 是刕鶴憫給她們請的練家子。
趙護衛手底下還有一個女護衛的班子, 每次瑩姐兒和雁雁出門, 她這一班子的人就都跟著她們一塊。
攏共十三個人呢,騎著馬在路上狂奔威風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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