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大抵只是簡單的走了個流程,點完香燒了紙就撤了,墓碑前雜草叢生,被山風吹得直往一旁倒。
沈宜蹲下,認真拔掉了碑前的幾簇雜草,又攥著草頭掃乾淨了前面一小塊空地,收拾妥帖後,才把那束從縣城帶來的花倚放在父親墓碑前。
從袋子裡拿出香紙。
周從謹站在沈宜背後,淺讀了讀墓碑上的字。
「先考沈安良之墓」
他見沈宜點香,敬拜,上香,叩首......欲上前給沈父拜拜,又難以動作,只能垂手立在原地。
沈宜緩慢而沉靜地燃燒完最後一張香紙,完畢後緩緩起身,餘光看了眼身後全程垂手凝望,甚至一個頭都未點的周從謹。
他淡漠的神情仿佛事不關己,一言不發地立在原地,只不過是等待自己上完香後下山回去。
「周從謹。」沈宜站在他前面,冷淡的聲音從她挺直纖瘦的背影傳來。
周從謹抬起深眸,幽幽凝視她,微露疑惑。
*
「你站在我爸面前,可以再說一句除夕那晚和王麓說的話麼?」看不見她的表情,只聞得她沉沉的聲音向自己飄來。
周從謹一愣。
那晚,他說了什麼?
不否認喜歡她,不否認對她感興趣。
「我在你心裡,還是廉價的代名詞麼?」沈宜不待他回答,繼續淡淡地問道。
周從謹視線看向沈父屹立在山野前的墓碑。
「......不是。」
他沉吟良久,淡淡道出兩個字。
「不,你還是這麼想的。」沈宜回過頭來,臉上縈繞著從未有過的冷意。山風吹得她耳畔的髮絲凌亂,飄蕩在那雙漠然的雙眸前。
「甚至......比以前更惡劣。」視線緊緊凝視他。
周從謹緘默地回看她,雙目相對,周從謹眼神乍轉幽沉。
「我原以為,你如今的一次次的幫襯、接近,是因為愧疚,是因為善意。原來不是,你想要幹什麼?」沈宜輕淡詢問。
見周從謹不說話,沈宜繼續盯著他,緩慢道:「你想要我成為你的情人,甚至更簡單點......」
「......床伴。這就是你嘴裡說的,喜歡我,對我感興趣的意思。」
周從謹臉色微不可察地變了變,怔地移開視線。
「沈宜,你不要胡想。」心中微亂,沉聲安撫。
沈宜輕笑出聲:「我沒有背景,你最初以為我也沒有麻煩的親戚,所以你覺得一份外賣、一次年夜飯、一句對我很感興趣,就能撩得我放下自尊依附於你,成為你的玩偶,解決你的生理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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