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驟然僵住,身體愣愣地被人捏著肩轉過來。
沈宜:「......」
她盯著面前的周從謹,闔了闔眼,大吃一驚。
「周從謹?你怎麼在這?」眼底泛出又驚又喜之色。
周從謹深眸中的亮光比她還甚,嘆笑道:「誰讓某人要出差。我回錦城見不到你,只能跟來了。」
沈宜移開笑眼,故作嚴肅道:「周從謹,你出差的時候,我可沒這般纏你。」
周從謹渾身只裹了件睡衣,淋浴後的水珠從發梢滴下,竄入睡衣交襟中。
衣料露出若隱若現的緊實胸肌,健康的膚色滲著溫熱的水汽。
他幽深的眸子帶著霧色,眼睛盯上沈宜耳垂,那處別著兩粒粉紅的水晶耳釘。
像秋日還未成熟的小桑葚,青澀又誘人。
「我只是,很想你。」
沈宜欲說什麼,對面的人已經俯首而下,含住她冰涼的右耳垂,輕柔地啃咬舔舐。
沈宜沉著呼吸,忍著微癢,任由他放肆。
她視線越過他肩,房間對面大片的透明玻璃窗外,敞開有開闊的樹林。
時已入秋,林葉紅綠相接,別有一番令人心曠神怡的滋味。
耳畔若即若離的觸感很快蔓延至她脖頸,感覺他呼吸變得沉重,舌尖蓄勢待發,沈宜眼疾手快,立即將他推開。
纖眉輕蹙,盯著欲使壞的人輕聲質問:「周從謹,你又想幹什麼?」
周從謹抬起無辜的眼看她,闔了闔硬直的長睫,歪頭看她。
「不可以留痕跡。」沈宜見他還不承認,手蓋在自己脖頸被他搞得有些濕潤的皮膚,警告道。
每次自己出差,他都得使這些小伎倆。不論從哪裡開始親昵,最後的目標一定是落在她脖頸處,留下很過分的紅痕。
這次臨行前沒機會,他便還跟來......故意留這些!
周從謹聽她「警告」,絲毫未覺心虛,走近旁邊一張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錶和十八籽,一環環從容戴在手腕上。
「你是個有男朋友的人,留點痕跡,很正常。」
沈宜打開自己的箱子,蹲在地上拿出行李,邊無奈噌他一眼:「我今天下午要拍關凡!得保持形象。」
周從謹沒有說話,哦了一聲:「那個明星。」
沈宜拿行李的手頓了頓,不知想了什麼,動作有些猶豫。
「怎麼了?」周從謹看她蹲在箱子旁發呆,轉身問她。
「我住你這裡,萬一被人看見怎麼辦?」沈宜闔了闔眼。
她出神著,在偷偷留宿這裡,還是去另外一家遠的酒店開房兩個選擇中徘徊。
「你中午不是要拍那個大明星麼?另外去遠的酒店開房,不方便。」周從謹淡定地坐在沙發上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