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陷入一陣靜默。
「我們......」沈宜忍住哽咽:
「我們兩人,所處的地位、資源、金錢,各方面都不對等。我不能一遇到事情,就靠你來解決。今天我缺錢了,找你要錢。明天我出門被欺負了,找你來解決,後天呢......?」
「沈宜,以往你工作遇到的各種小問題,我很少插手。因為我知道,你能處理得很好。」
「可何軍是連蔣沅都難對付的人。」周從謹儘量忍耐著心有餘悸的後怕,緩聲道:「你自己承擔?」
「那晚的事情,他只要頂著頭上的傷,隨口一句污衊,就能害你身敗名裂。」
「我保存了監控,他污衊不了我。」
「所以他軟封殺你了。」周從謹沉聲道。
沈宜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何軍......封殺你?呵......」周從謹撇開眸子,輕笑一聲。
想到那人,他渾身寒氣畢散,俊容晦暗,冷沉淡漠道:「我讓他見見,什麼叫真正的封殺。」
「周從謹!」沈宜慌忙捧住他俯在自己身側的臉,搖頭低泣道:「你看看你。」
「再因為我去結仇,再惹來車禍,惹來刺殺,你讓我......」沈宜再也說不下去,凝視著他那雙諱莫如深的深眸,哽咽涕淚。
周從謹僵了僵,抬眸看她,雙手捏住她摸在自己臉上的手,訝異道:「你是因為,怕我出事,才不告訴我的?」
沈宜頓了頓,沉吟許久,最終垂眸如實道:「怕你出事,但也是真的......不想麻煩你。」
周從謹眼底縈繞著激動又覺幽惱的淚芒,伸臂撫摸著她的臉,嘆息勸慰:「不管你出於什麼原因,我只是希望,你凡事都能和我溝通,我們商量來解決問題。」
「溝通,是最重要的事情。不管是戀愛,工作,還是婚姻。」
沈宜闔眸淌下熱淚,深深地點了點頭:「對不起。」
周從謹將她摟進懷裡,下巴貼在她額頭上,沉聲道:「
「假如我今天是名律師,我會收集證據去告他。假如我是名記者,我會將他所有醜聞爆出,讓他身敗名裂。即使我是個農民,至少我也會拿起鋤頭,在他額頭那道傷痕上再重重砸上一鋤。」
沈宜被他說得不自覺泣笑起來。
氣氛鬆了些,周從謹觀懷裡的人情緒緩下,繼續道:「你不能這樣......對我有偏見。因為我的身份,就剝奪我替未婚妻出氣的權利。」
沈宜貼在他懷裡,重重嗯了一聲:「我錯了,我以後有事,一定和你多溝通。」
周從謹呼吸顫慄,俯唇在她眉心吻了一口:「沒事也要多溝通。」
嗯。沈宜點著頭,抬起眸看了他一眼:「那何軍,你要怎麼辦?」
周從謹寒潭眸子流轉,沉吟半響,最後淡道:「你放心,我會注意尺度,給個......簡單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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