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思雅:「熊浩,我不管那麼多,我做事只看結果。」
「既然媽現在已經這樣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們開始商量的條件,不要食言。」
熊浩看了熊思雅一眼:「如果這個人是你的丈夫或者孩子,你也能說出這麼絕情的話嗎?熊思雅。」
「你要我做這種選擇本身就沒有意義,何況爸媽現在已經知道了。」
見熊思雅沒再說話,熊浩離開了走廊。
出了醫院,熊浩在樓下便利店買了包煙和打火機。
老闆烤著電暖器,邊抱怨著下雪天真冷,邊給熊浩結帳拿東西。
熊浩往醫院中央的花壇望去,上面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連周圍的行道樹都壓了一層白色。
他拿著東西,站到了樹下一旁的欄杆處。
熊浩模仿記憶里很多人抽菸的樣子,從煙盒裡拿出一根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用火機點燃。
吸進去的第一口煙,他不知道是該咽下還是直接吐出來,包在嘴裡進退兩難。
最後選擇咽下的時候卻把自己嗆得流了眼淚。
熊浩捂著胸口咳嗽半晌,總算緩了過來。
他望著剩下大半根點燃的香菸,覺得排解情緒的目的沒達到,反而心中的煩悶和不悅還變多了 ……
許政珂再次醒來,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
他慌張地套好睡衣去開門,發現是江夢竹。
江夢竹動作嫻熟,在鞋套存放的位置拿了雙鞋套套好,提著給許政珂帶的清粥小菜進了屋。
「許政珂你這個話說到一半的壞毛病真該改改了。」
「看看我給你打幾個電話了?」江夢竹沒好氣道。
許政珂不好意思:「手機開了靜音,睡過去了中間就沒醒。」
「我發燒了,你理解理解病患。」
許政珂打了個哈哈,把江夢竹扶到一旁的餐桌前坐下,給她倒了杯熱水。
「我能不理解嗎?不理解我還大老遠地請假過來給你送飯,」江夢竹邊說邊把自己帶的東西打開,「快吃吧,趁熱。」
「聽你說生病,我特意回去給你熬的粥……」
突然,江夢竹的話頓住了,她轉身去看許政珂。
客廳的燈光下,她這才注意到許政珂腫得明顯不正常的側臉。
「你這是怎麼弄的?」江夢竹握住許政珂手,不讓他閃躲,「熊浩打的?」
許政珂不想讓江夢竹看,稍微別過紅腫那半邊側臉。
但他躲不過,稍微側身反倒讓側臉的傷更加明顯。
「許政珂你給我說實話,如果這傷真是熊浩弄的,我馬上去找他算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