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當於是一個窮光蛋。
秦承愷這話,就像是在往熊浩傷口上撒鹽,故意針對熊浩。
「夠了,」許政珂站起身,「今天到此為止吧,我們回家。」
他叫來服務員,直接結帳。
然後許政珂看向秦承愷,不客氣道:「你自己回家吧,我送熊浩。」
說完,也不管熊浩答不答應,許政珂拎起熊浩的胳膊就拉著人走了。
除夕佳節,外面店鋪只有寥寥幾個還在營業,走在街上,寒風一吹,顯得蕭瑟起來。
許政珂被外面的冷氣凍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腦袋倒是清醒不少。
他看著身邊一聲不吭的熊浩,有些恨鐵不成鋼。
「你剛剛為什麼不說話?!」
「秦承愷都罵到你面前來了,」許政珂話語裡有著一絲克制的憤怒,「熊浩,我不記得你之前脾氣有那麼好?」
熊浩低頭看向許政珂,頓了一下開口:「我怕你會不高興。」
「我會不高興?」
「我有什麼可不高興的。」
許政珂緊了緊穿著的羽絨服,把臉頰往熊浩給他系好的圍巾埋得更深了些。
但他不管熊浩,腳上的步子快上了不少,有意要走在熊浩前面。
熊浩看了出來。
許政珂就是生氣了。
他上去拉住許政珂,也不說別的話,乾脆利落地說了「對不起」。
許政珂仰頭和熊浩對視,熊浩黝黑的瞳孔認真地看向他,一動不動。
他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卻變成:「我只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喜歡過的人,是這種好欺負孬總。」
「你看得出來吧,」許政珂頓了一下,「秦承愷對我有意思。」
熊浩點點頭。
許政珂不知道秦承愷找他說過話,但是就許政珂在場時,他的表現來看,也十分明目張胆了。
許政珂嘴巴張開又合上。
他想問熊浩,你為什麼不生氣?為什麼還能如此坦然自如地坐在那裡吃東西?
話出口前,卻想起,熊浩已經不是他對象。
就連今晚這場酒局,其實熊浩都沒有義務過來陪他。
熊浩又有什麼身份,替他拒絕秦承愷,要是做了這些事,熊浩才叫做逾矩。
許政珂懸在半空的拳頭捏緊又鬆開。
沉默好半晌,他對路燈另一旁的熊浩冷聲道:「你走吧。」
天氣似乎變得更冷了,一片陰沉的夜空卻在此時,飄下細小的雪花。
一顆顆宛如盛開的冰晶,旋轉著悠然落下。
許政珂說完話,就去解熊浩給他戴好的圍巾,作勢準備丟回給熊浩。
卻在這時,被熊浩拉住跌入了他的懷抱。
熊浩的體溫比他高上不少,像一個巨大的烤火爐。
他促狹地睜大了雙眼,熊浩……吻住了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