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完全不喝酒,這個太奇葩了,大周的酒,就和我們那時候RIO雞尾酒的度數差不多,我能喝好幾罈子。他卻完全不喝酒。他也不賭錢。我會的我喜歡的他都一樣也不干。
綜上,我認為他有做希-特-勒的潛質。或者他就是。
所以,當秦麟帶著近百侍衛浩浩蕩蕩出現在演武場時,我絲毫不奇怪。他是個極其保命的世子爺,何況現在是王爺了。我在指揮台上揮舞起紅黃小旗子,哈哈大笑:“來,長蛇一字陣!”
我哥的臉鐵青。他揮揮手,四個侍衛爬上來,把我扛了下去,再把我像個破布袋一樣扔在他面前。
還好,他沒有和郭煦一樣的愛好,被踩我手也沒踩我胸。
我慢騰騰站起來,靠,為什麼他們都要比我高呢?我怎麼也有一米七十六吧。你們古代人,長一米八十五一米九,不覺得難為情嗎?
“你倒是個不怕死的。”他陰森森看著我冷笑。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有話同你說,你敢不敢不帶人跟我去那邊?”我隨手指著旁邊的浴房。
他看看我,揮了揮手。
我們倆走到浴房。這個經過我改進的浴房,地上鋪著整齊的青石磚,浴房後面壘起的小山坡上是我設計的水房,竹管接著水房的出水口,浴房直接可以打開沖水。十個一排的出水管想水龍頭一樣排列整齊。浴房裡有五條長木凳,一排更衣櫃。當初畫出圖來的時候,宮裡的造作坊都來要圖。
此刻,浴房裡空無一人。我選了個長凳躺下。秦麟無比嫌棄地看我一眼,拉開一條長凳離我遠遠的坐在門口。
真是惜命啊。
“大哥,你從來都不喜歡我。”我幽怨地說,自己都起了雞皮疙瘩。
“嗯。”
“我也不喜歡你。”
“嗯。”
“可是我並不是真的秦卿,你應該知道了。”我語氣懶散。
條凳有些微的移動。他沒有說話。
“我來自一百年後。”我笑一笑:“沒有後宋,沒有大周,只有大秦朝。”秦朝當然有。我可沒說謊。
條凳砰的一聲翻了。秦麟衝過來一把揪住我:“你這個孤魂野鬼,說什麼鬼話!”
“我說的是真話。”我由著他,但卻沉靜地看著他:“按史書記載,宋帝無子嗣,趙宗室過繼親王子,秦王攝政。幼帝繼位四年後,禪位於秦王麟,大秦朝就是這樣開朝立國的。”
揪住我的手,修長,骨節粗大,現在微微發抖。
“你以為我會信你?”
“信不信隨你。”我淡然一笑:“趙安會有兒子嗎?你總比我知道得清楚。”
他屏息,額頭青筋畢露。
“還有,你心裡到底想什麼,你自己清楚。”我看著他的眼睛。這才發現秦麟的眼睛裡很多血絲。
有時候就是一場賭博。
但無疑,我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