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脖子上取下我的私章。
上面刻著大篆體“我家二哥”。呵呵。
我寫好十幾封密件,蓋上私章,交給禁軍小頭目們。振奮起來:“讓我們大幹一場!革命!革命!Revolution!”
Revolution,瑞武祿星是我們的暗號。
小頭目們熱血沸騰,這表示你們的主子我,要大幹一場了。
***
十一月,好冷。段明霞表示我送給她的保暖內衣太棒了,低低的雞心領,薄薄的鴨絨,夾在蘇繡的羅錦里,貼身穿著,無比舒適溫暖。
我批了玄色的大氅,內穿真紅羅窄袖直裰,束白玉腰帶,配白玉冠,腳蹬朝靴。老子真好看!可惜二哥你看不見,我的古裝扮相真不錯。奇怪,前世我那麼丑,不起眼,你怎麼找到我的呢?又怎麼會對我那麼好?難道我就算長成王寶強那樣,你也還是會愛我愛得那麼深沉?如果是,你贏了。我好色啊,我吃不准要是二哥你變成寶強哥的臉,我還會不會愛你。可也沒什麼關係,反正你就是那麼好看,我就是那麼愛你。即便是功利的虛榮的愛,也不要緊,和愛你的靈魂相比較,我沒覺得愛肉體就矮人一等。
重陽給我額頭上勒上真紅羅的軟紗頭勒,冬至哭著抱著我的大腿:“郎君!!您操粉嗎”這次不用我踢,重陽一腳把他踢成了滾地的葫蘆。
也不用我開口,重陽狠狠地罵:“滾!想找操是嗎!”
段明霞進屋後圍著我左三圈右三圈,嘖嘖讚嘆,又仔細地看了看我臉上已經很淡的疤痕:“二郎,真絕色也!我不如你太多了。”
我笑笑。汴京第一美男子,名不虛傳吧。
禮部來了十位迎親使,只比我入宮的時候少了兩個。好大的陣仗。
御輦起駕,長鞭甩地,御馬來回舉旗騎了三次,小黃門長喝一聲:“起——”
三百餘人的隊伍,緩慢地移動。
我騎著自己養的蒙古小馬,跟在段明霞旁邊,慢慢前行。
不成功,便成仁。
我比別人多活了一輩子,值當。
重陽和冬至跟在馬屁股後面,冬至還在賠不是:“哥哥,我那是一種最高等級的讚美,你怎麼當真了呢?”
“滾。”
“哥哥,我的心中只有你!”
“滾!”
“哥哥,今夜到了宮裡,你到那個夾道來,你記得以前你總說那裡窗戶外面就是福寧殿,做事情會特別刺激,來不來?”
重陽沉默了片刻。
“太冷了,小心那個凍成冰棍。”我在馬上笑著說。段明霞在御輦上也噗嗤笑出聲來。
街邊正店樓上的娘子們紛紛尖叫起來,朝我丟下許多絹花。我朝她們揮揮手。
一揮手,接著一片雪花,下雪了。
今年的初雪啊,前世韓劇里總是說初雪裡如果吻上自己喜歡的人,就會得到幸福。
我抬頭,天空晦暗,雪花紛飛,瓊芳碎玉,無限美。這一年如此漫長,這幾個月如此漫長,足夠一生過完。
車馬轉上御街了。經過朱雀門的時候。御街兩邊的民眾紛紛跪伏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