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都親了,塗個藥算什麼。
商玦的底線麻木地降低了許多。
陸嶼行這個上藥的,反而不如他乾脆。眼下正對著的就是商玦的後背,一大片都隱隱泛紅。他抿了下唇,細緻地塗過藥,晾了幾分鐘,幫商玦把衣服放下來了。
清涼的藥膏很快見效,把商玦的難受減了七八分。
剩下的都由他自己來,擦過脖頸,到胸口的時候也沒避著陸嶼行。
商玦越大方,陸嶼行就情不自禁地往深處想了。
「我們以前有……過?」
商玦丟下藥管,不明所以:「有過什麼?」
陸嶼行本來對這種事也不避諱,見他沒聽明白,索性直接說了:「我們有上過床?」
「………………」
商玦幽幽道:「有哦。」
他盯著陸嶼行的臉看,不肯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但陸嶼行只面不改色地點了下頭。
「嗯。」
商玦張了張唇,突然就很想念那個剛從醫院病房甦醒過來的陸嶼行。
眼前的這個,進化得實在太快了……正在飛速地壓榨他的遊戲樂趣。
「我剛開玩笑的。」
商玦鬱悶地解釋過,起身把桌上的那包煙塞回行李箱,好像也把一晚上的糟糕情緒一起打包放了進去。
然後開始攆人:「寶貝,再不走就真到門禁時間了。」
「介意我不走嗎?」陸嶼行說,「嚴重的過敏反應有可能導致休克,死亡,萬一你夜裡……」
咒誰呢?
商玦一個沒忍住:「你怎麼不怕我半夜夢遊從樓上跳下去?」
陸嶼行換了個說法:「我擔心你。」
商玦話音驟止。他對上陸嶼行明亮坦蕩的黑色瞳孔,正定定地望著自己。
片刻後,他垂下眼說:「我介意。」
陸嶼行沉默。
商玦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我比較……保守。」
陸嶼行:「……」保守你跟人家跑去gay吧玩!?
他冷漠地轉開了臉,「我睡沙發,你可以把臥室門反鎖。」
商玦:「寶貝你力氣太大,我不放心。」
陸嶼行:「你廚房裡有刀。不放心你放一把在枕頭下。」
商玦:……
你他媽是打定主意不走了是吧?
商玦:「我被子沒多的,晚上小心感冒,小心落枕。」小心半夜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