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裡的人好像又變成了一根木頭。
陸嶼行感覺腰上有雙手在推他,力道不算非常大,但有一種強硬的氣勢。
但他第一反應是商玦興許是被自己嚇到了,攬在商玦後腰的手往上按住了他的後頸,不輕不重地揉捏安撫。
商玦脖子猛地一縮,牙關緊閉著,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又沉重。
陸嶼行的嘴唇柔軟,卻親得熱情有力,舌頭細小的味蕾突起上都帶著他最喜歡的水果的味道。商玦想開口讓啃他嘴巴的狗東西滾遠點,可這時候開口,更快一步堵上來的一定是陸嶼行的舌頭。
兜著商玦後頸的手重重地摩挲那塊細嫩的皮膚,他聽到陸嶼行很低地哼了聲,鼻尖被對方轉換角度時撞了一下。
他鼻子一酸,齒關緊跟著鬆了,舌頭失去戍守,立刻被陸嶼行吮吻住。上次舌尖無意相撞,瞬時的電流衝擊著神經末梢,感知過剩,而這回緩慢地糾纏吮吸,過分強烈的過電感卻轉為了一種更加綿長的刺激。
商玦瞬間頭皮發麻,渾身毛孔仿佛炸開,從舌頭神經上傳來的快感過於直接,無法自欺。
他發現舌根壓著舌根深吻的感覺居然是爽的,但壓著他親得他快無法呼吸的人怎麼都讓他接受不能。
「唔……」他有些尖利的犬齒幾度想要咬合下去,最好是在這狗東西的舌頭上鑽出兩個洞來……
舌頭有兩個洞,以後這狗東西說話是什麼樣的?是不是會漏風?
抬眸時視線相接,他看到陸嶼行如墨般的眼睛比平常暗了一些,投入地半斂著,徹底沉迷進這個吻中。
「……」
但凡剛才陸嶼行拆掉的是那包草莓干,而不是芒果乾,商玦都不會由著那條濕軟的舌頭在自己的口腔里遊走攻陷。
分開的時候,兩個人的鼻息都是甜的,口水扯出一條晶亮的水線,商玦看得只想原地死去。
陸嶼行抱著他喘氣,心跳和脈搏都很激烈。
他的嘴唇留戀地停在商玦臉頰邊,又碰了碰他的唇角,鼻尖在商玦的鬢角蹭來蹭去。接吻的感覺太舒服,他出乎意料地有點上癮。
「這才是不衛生,剛那個叫勤儉節約。」
他們親過幾次了,自己失憶前,應該親過更多次。接吻,說難聽點就是口水交換,他不明白商玦為什麼會糾結「不衛生」這個事,明明更不衛生的早就做過許多遍了。
「……」商玦抽一口氣,深深地吐出來。
親我就是想說這個?那你他媽用嘴說不行嗎!?非要親自「用嘴」演示一遍來解釋?
「我承認我有錯在先。」商玦終於是沒憋住,開了口。
陸嶼行不解地望著他,沒搞懂商玦忽然承認錯誤的緣由。
商玦自顧自地說:「但我覺得這事兒,你不能把什麼都怪在我頭上,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多少承擔點責任?你看,我現在也算半個受害者吧?」
「……商玦?」陸嶼行摸不著半點頭緒:「你在跟我說話?」
商玦心說:是跟你,但不是現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