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行弄不懂,但不管商玦是為了哪一種,他都不想再上趕著自找氣受。
他重新換了個位置。
教室里有異樣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都以為是在刻意避嫌,八卦的心思頓時冒出來。
昨天那帖子的真實性雖然不高,但關於商玦曾經去過同志酒吧的傳聞倒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加上班上學生大多也都見過賀煬來教室找過商玦……商玦喜歡同性,似乎很有幾分可信度。
現在帖子裡的兩位主人公連座位都分開了,再一看陸嶼行冷得嚇人的臉,可見是被膈應得不輕。
課間商玦出門透氣,撞上從洗手間出來的田邈。
商玦腦子裡被陸嶼行的事裝了一大半,如今看到昨天在帖子裡造謠的罪魁禍首都沒什麼心情搭理。
誰料田邈自己不長眼地朝他走了過來。
「商玦。」田邈來到他對面,身上的羽絨服有一點受潮過後的異味。
其實味道不重,但商玦兩宿沒睡,神經和嗅覺都異常敏感。
他突然想起陸嶼行身上的味道,平常坐在對方旁邊的時候,就能聞見那股清雅的香氣,能讓人平靜下來。
田邈擺出一副關心的表情:「昨天的論壇你看了嗎?」
「看了。」商玦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多虧你在帖子裡幫我說話,不然哪兒能蓋那麼多高樓?」
田邈一愣,隨即很有把握地笑了出來:「你覺得那些話是我發的?你猜錯了商玦,這回真的跟我沒關係。」他露出一種貌似很真誠的被冤枉的表情,「咱學校人那麼多,會去酒吧的也不止我一個……而且你之前不是說不在意出櫃嗎,既然如此現在被人爆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看著商玦明顯有倦色的面色,田邈自覺扳回一城。
媽的智障。
商玦聽都懶得聽他這一大堆廢話。
連著通宵兩天,他暴躁得想原地去世,索性道:「我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可你是嗎?」
他勾起唇角,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再多逼逼一句,小心自己的事被人捅出來。」
「……」
這話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威脅,田邈眼神里掠過一絲慌張,臉色也倏地變得難看起來。
他是覺得商玦沒法確定在帖子裡發那些話的人就是自己,所以才敢那麼做。可現在看上去,商玦好像很篤定那個人是他?
「你憑什麼確定帖子裡那個人是我?商玦你污衊人也得講證據吧……」
商玦笑了:「證據,我為什麼要跟人渣講證據?你覺得他配嗎?」
說完,他看都沒看田邈一眼,回了教室。
兩堂課上完放學,商玦在之前建的小組群里提醒了一下晚上吃過飯在教室集合。之前定好的討論時間就在今天。
他自己沒什麼心情吃晚飯,在教學樓的自動販賣機買了盒酸奶墊肚子,直接沒去食堂。
把喝完的酸奶瓶隨手丟進垃圾桶里,他回教室等其他人吃過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