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壓根就沒在一起過,分什麼?」
賀煬一愣,道:「你之前不是說看上人家了嘛,怎麼現在又不承認?」
商玦:「這話不是我說的。」
賀煬恍然,「哦,他說的啊。哈哈!那你挺扎心的吧!」
「……」看著這人還在幫自己忙的份兒上,商玦按捺住了把賀煬從他家扔出去的衝動。
「我就說你們倆沒戲吧。」
商玦有點遲疑地問:「他那天,看了我眼睛上的傷。你覺得……能是……什麼意思?」
賀煬:「啊,他是看你受傷心裡幸災樂禍?」
「那……他把之前買的鍋留給我了。」
賀煬吃驚:「連被你用過的東西都不想要了?」
商玦:「時間不早了,你要不回吧。」
「哦,行。」
賀煬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回過頭大聲說:「你嫌我說話不中聽是吧?」
「不是。」
「你就是覺得我說話難聽!可我說的是實話!」
「……真不是。」
商玦嘆了聲,道:「我是怕聽多了實話,我就什麼都不敢做了。」
*
陸嶼行頭上的包紮剛拆掉兩天,不過腦袋上的傷口遠看上去還是有些猙獰,他上課時都自覺地坐到最後一排,免得嚇到人。
上次從商玦家離開後,他跟商玦整整一周沒再有過聯繫。能看到對方的時候,就只有上課時,隔著前排數不清的後腦勺,望見商玦夾在這些縫隙中的背影。
商玦像個沒事人似的,整天笑眯眯跟人談天說地,有時候碰見他跟葛志成等人走在一起,還能特沒心沒肺地揮手打招呼,說不在乎就能不在乎了。
陸嶼行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高興,他哥、葛志成、林旭英,都在慶祝他恢復記憶。
只有陸嶼行自己,失憶的時候異常淡定,反而現在恢復過來,情緒管理變得極度糟糕,一大早起床整個人就開始冒火,一直到教室看見前排的腦袋,這種火大的心情裡面又被塞進來一絲絲酸澀。
距離期末就剩幾個禮拜,有好幾門課都陸續結課。這天上完最後一堂,之後連著好幾天要麼假期要麼沒課。宿舍里氣氛很放鬆。
吃過晚飯已經快七點,恰逢前兩日下過雪,路面濕滑,陸嶼行沒給自己找麻煩跑去圖書館,就待在宿舍里看書。
過了會兒他拿杯子準備出門接水,起身一眼瞧見地面上亂七八糟的鞋印。
路上有積雪,鞋底踩濕,回來時難免要弄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