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行想:他就是故意的。
長達三個月的遊戲沒讓他盡興,他還想在我身上琢磨新的。
他低垂著眼,看到商玦被凍得通紅的手指、鼻尖,開口問:「你還要在外面待多久?」
商玦以為他等得不耐煩了,把臉抬了起來,輕聲說:「你先回去吧。」
「……」陸嶼行正要解釋自己沒有不想等的意思,就聽見商玦繼續用他能聽見的音量冷冷地說:「就說你實在沒耐心等不及,把醉漢一個人留在路邊嚇人。」
陸嶼行:「………………」
他現在真的有點想這麼幹了。
但商玦說完就用手撐著道牙石站起來了,對他說:「回吧。」
陸嶼行愣了一瞬。
「我沒有不想等你,你不舒服就多呆會兒。」
商玦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露出一種像是糾結又像是悶悶不樂的表情。反正陸嶼行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你洗衣液什麼味兒的?」商玦問他。
「……問這個幹什麼?」
沒等來商玦回話,陸嶼行還是乖乖回答了。
商玦:「洗髮水呢?」
「薄荷的。」
「那沐浴露?」
「也是薄荷。」
商玦抽了下鼻子,說:「薄荷對暈車挺好的吧?」
「不知道……可能是吧。」
商玦的視線往遠處飄了一下,又慢悠悠地飄了回來:「所以你脖子能不能借我聞聞?」
陸嶼行:「……」
他眼神複雜地說:「我可以把沐浴露借你洗洗。」腦子。
商玦沒吱聲。
陸嶼行忍不住又問:「……那為什麼不能是頭髮?」
商玦揚了揚唇角,朝他緩緩邁進兩步,抬手環住陸嶼行的頸項。
他沒有太用力,也不敢抱得太緊。陸嶼行的呼吸立時變得很輕、很長,小心翼翼地放緩。
商玦就這樣把冰冷的鼻尖埋進了他的頸窩裡。
陸嶼行被冷得打了個寒戰,頭腦變得無比清醒。他知道自己正在陷入一場有預兆的心動,大腦拉起警戒線,告訴他當機立斷地制止,興許還來得及。
難道還要接著當傻子?
商玦嗅著陸嶼行皮膚上清淡的薄荷香味,腰側搭上來一雙手,虛握住他的腰身,是很方便推開他的姿勢。但沒有,那雙手在他腰側只停留瞬間,便沿著腰身掌住了他後腰,最後用力收攏,把商玦克制著沒敢貼近的距離拉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