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
商玦:「餵。」
陸嶼行把目光轉回來,連糾正稱呼都沒顧上,面紅耳赤但裝作平靜地望著他。「嗯?」
「怎麼著,才兩個小時就到倦怠期了?」
「……沒有。」
商玦想也覺得不會,且他也有點累了,索性停下來中場休息。
他垂下眼就是陸嶼行的發旋,這角度對他而言有點新鮮,上回見還是兩個多月前他給陸嶼行錄音薅對方頭髮的時候。
這回商玦又沒忍住上手抓陸嶼行的頭髮玩兒,手法分外狂野,把對方整齊的髮絲抓得一團亂。
陸嶼行沒管他,也沒抬頭看他,只是盯著正前方商玦的鎖骨看。
他記得那個地方有顆痣……位置剛剛好。
陸嶼行呼吸得更慢了,強迫自己把頭偏向一邊,注意力轉移到商玦的柜子上。
商玦笑道:「你總看我衣櫃幹嘛?看上哪件了?我買件新的送你嘛。」
「……」陸嶼行扭回頭,聲音低低地問他:「你之前說保守,是真的嗎?」
商玦:「哦,假的唄。」
陸嶼行:「……嗯。」
聽他提起這個,商玦好似逮住一個洗白自己的機會:「你看,我其實也不願意玩那麼大的,說這個就是為了不再繼續擴大影響是不是?」
陸嶼行沒回話,握住他腰身,從上往下揉了一把,說:「你先下來,暖氣有點熱。」
商玦本來就坐得很彆扭,聞言麻溜地就下去了。
陸嶼行起身去了陽台,關上宿舍的推拉門,然後把陽台的窗戶打開了,背對著商玦吹冷風。
商玦獨自在宿舍里,沒跟著他過去,半分鐘後反應過來不對。
舊事重提,不會是又生我氣了?
十幾分鐘過去,陸嶼行在陽台把自己吹冷靜了,紅得丟人的臉降了溫,身體一併冷卻。他反身回宿舍,發現商玦在認真地看他,表情有點凝重。
陸嶼行當商玦是因為被自己晾了太久不高興,大步過去把他抱住,蹩腳地解釋:「剛剛真的有些熱。」
商玦被他冷冰冰的皮膚蹭過臉頰,又有點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陸嶼行。」他開口,「你是不是還因為我騙你不爽?」
陸嶼行愣了下,沒明白他怎麼忽然提這個。
但他回答得很果斷:「不是。」
他對商玦的氣,只在恢復記憶發現真相的當天晚上有過,之後大多都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商玦神情舒展一些。他中午時道過歉,又轟轟烈烈表過白,底線和羞恥心全面崩塌,心裡其實也壓著股憋悶,這會兒終於可以委屈地蹬鼻子上臉了:「我不是給自己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