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玦誠實回答:「想了一天。」
「我也是。」陸嶼行的眼神變得很靜,好像能透過鏡頭跟他對視。
他說:「我想親你。」
商玦把臉埋進枕頭裡,覺得他倆真的膩歪得可怕。他悶笑了會兒,把頭重新抬起來,隔空給了陸嶼行騷氣又輕佻的飛吻。
陸嶼行伸手接住了,但不是很滿意:「不是這種的。」
商玦無奈:「只能給這種的。不然怎麼辦?我明天把兩片嘴給你寄過去?」
他煞有介事地蹙眉思索片刻,道:「寄順豐吧,快一點。」
陸嶼行提醒他:「打包的時候別忘了舌頭,我更想親那兒。」
商玦:「……」
這傢伙接話怎麼越來越騷了。
兩人說了好久的話,商玦下巴墊著柔軟的枕頭,有些困了。
他翻了個身,陸嶼行知道他想睡了。
「睡吧。」
商玦迷瞪地說了句「晚安」,又回了個「想你」,才遲鈍地掛線,在過分安靜的臥室內睡著了。
但他這一覺睡得不大安分,興許是睡前吃了陸嶼行給他屯在冰箱裡的年夜飯,夜裡做了個打包嘴唇和舌頭的夢,大半夜被自己嚇醒了。
清醒後他打開床頭燈,起來靠著枕頭枯坐了幾分鐘,被自己傻逼兮兮的夢境惹得很想笑。
睡前真的不能聊太蠢的內容。
他緩了會兒神,重新把自己滑進被窩裡,準備繼續睡。
迷濛的睡意剛剛卷上來,他在一片靜謐中聽到「嗒嗒」的叩門聲。
聲音很小很輕,但在這樣的午夜,這敲門聲把商玦從溫床中嚇出一身冷汗。
他悚然一驚,立刻坐起來。
等了一會兒,那聲音又響起來。
商玦反應了會兒,突然意識到敲他家門的可能不是除夕夜的小幽靈。
操……不是吧?
他蹬上拖鞋,快步跑出臥室,從門的貓眼裡看了一眼,立刻給開了門。
陸嶼行站在他家門口,邁進來,伸手帶上門,想抱商玦一下,但商玦穿得太薄,而他穿著外套從樓下從外面,現在還是有點涼。
忍了兩秒,還是走近去吻他。
他一邊親,一邊把冷颼颼的外套給脫了,溫暖的毛衣貼著商玦單薄的睡衣。
分開後,商玦搓了把臉:「現在是凌晨四點半。」
「……你自己說想我的。」陸嶼行把責任推到他身上,「我哥休息了我出來的。」
「寶貝你有病……」商玦嘴上這麼說,身子卻很誠實,兩條腿都蹦起來掛到陸嶼行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