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楊變,權中青兩個兒子都死在西北戰場,只餘下了個幼子。幼子文不成武不就,反倒是義子楊變,是除了權中青外,西軍里的領頭人物。
加上他在斬西一戰中,功勞最大,因此格外顯眼,被針對的也最多。
而諫議大夫屬御史台,御史台都是文官,可不會輕易被武官指使。哪怕權中青如今位居三少,還領著樞密院副使的差,到底入京時間太短,底蘊也差了太多。
瞧瞧,這就是消息靈通和消息不靈通的區別。
若消息靈通,轉瞬就能想明白究竟,而她身居宮裡,對於一些京中事務難免所知不多,才會有當日她質疑是權家拖她下水之事發生。
「這位楊將軍近日在京中可鬧出了不少事,若非邀他來家中做客是二郎早就說下的,值此多事之際,家裡也不會邀他上門。」
蔣旻又把楊變近日在審刑院幹的事說了。
元貞結合從希筠口中聽來的流言,再結合這些,幾乎能在腦中描繪出這蠻人是何等惡形惡狀,又膈應了多少人。
怪不得那夢裡他惡名遠揚,大概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吧。
「其實我事後也想明白了,是我燈下黑了,只是來不及與此人交流,他大概是查到什麼來告知我。這樣,我先去見他,其他的容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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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道長廊,就看見站在假山附近的楊變。
今天似乎因是上門做客,他沒穿軍袍,而是穿了身常服。
一如既往還是一身黑,腰束黑色皮質蹀躞帶,其上沒有任何裝飾,只腰間懸掛著一把刀。
這刀很長,似劍非劍,卻又比一般的劍要寬要長,與尋常刀的樣式大為不同,只能從刀鞘上能看出是一把刀,因此有些顯眼,元貞不免多看了兩眼。
見正主來了,楊變也未耽誤,把大致情況說了說,並將豐樂樓夥計的供詞遞給她。
又說:「事後,我專門讓人蹲了那庶子,用麻袋套頭打了一頓,果然那晚是他讓人給陳家報的信。」
什麼叫讓人蹲了那庶子?什麼叫麻袋套頭打了一頓?
元貞在腦中想了下,被這場景詫異得是啼笑皆非。
「將軍倒是好手段。」
可能因為她說這話時帶了點突兀的笑,再加上二人數次見面,每次似乎都不太愉快,讓楊變理解成了譏諷。
「非常事行非常手段。比起公主來說,楊某還是遜了一籌。」
元貞在腦中過了一遍,心想他此言到底針對的是哪件事,下意識就想到那日晚上,她在爹爹面前示弱假哭,這人就在當場。而此前又被他撞破自己坑淑惠的陰私,頓時只覺得此人在譏諷自己,蹙緊眉心。
「聖上是我爹爹,女兒外面受了委屈,在爹爹面前哭訴,此乃常事。倒是將軍,據聞日前楊將軍入了宮裡,在聖上面前又是告狀又是哭訴,不知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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