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悍婦!」他吃疼說。
「你敢罵我悍婦?楊變,你好大的膽子……」
兩人正拉扯著,突然傳來一聲喚聲。
「公主……」
隨同而來的還有推門聲和腳步聲。
元貞一驚,忙把楊變按下去並轉過身。
是希筠。
希筠惺忪著眼睛,站在屏風旁,看向這裡。
「公主,你站在窗前做甚?」
她瞠大雙目,人似乎有點醒了。
方才元貞慌亂之下將人壓了下去,怕楊變不識趣要起身,暴露了行跡,她特意靠坐在窗沿上,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壓著他。
也幸虧如此,因為明顯那廝被壓下去很不服,從下面頂她,似乎想把她頂開。
元貞又加了把勁兒,面上卻裝無事。
「我睡不著,看看月亮。」
「可公主賞月就賞月,為何坐在窗台上?」
元貞慶幸今晚不是綰鳶值夜,如若是綰鳶睡在外間,怕是早就察覺到動靜進來了。而希筠觀察不夠細緻,瞌睡多人也迷糊,她隨便唬一下,這事應該就能過去。
「你管我為何坐在窗台上?去睡你的覺,我一會兒自己就睡了。」她故意做出幾分不耐之色。
當即把希筠唬住了,也不敢多問,打著哈欠又退了出去。
。
楊變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個女人壓在下面。
他其實是有些男尊女卑觀念的,在他想法裡,女子就該待在家中相夫教子少出門,男主外女主內,男人負責賺錢養家餬口,女子負責操持家務。
他模糊記憶里,幼時他爹娘就是如此。
所以有時聽見手下說家有河東獅時,他表面上不說話,實則心中覺得此人沒用,連個婦道人家都管不住?
此時突然被人壓在身下,他哪裡忍得住?
就去推她,頂她,想讓她起來。
可她倒好,還跟他對著使勁兒!
本來他還怕自己力氣大,傷著她來著,一直沒動手,這下什麼都不管了。
可一上手,就感覺出不對。
此時接近初夏,平時人們便穿得單薄,更不用說就寢時。
單薄絲滑的布料,完全隱藏不住其下皮肉的細嫩,就像是一塊兒最上等水豆腐,手一放上去,就陷了下去。
卻又跟水豆腐的觸感完全不同。
怎麼形容?
楊變只想到一個詞:馨香馥軟。
……
見希筠退出去了,又聽了幾息外面的動靜,元貞終於鬆了口氣。
這時才發現身下的人許久沒動了,此時她也意識到自己方才之舉不雅,忙轉過身。轉身的那一刻,她有一絲遲疑,遲疑方才……
直到轉過身來,見他雙手上捧的姿勢,那絲遲疑終於落到了實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