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苗曼兒說,「你若是忙,就去忙吧,別總陪著我耽誤你的事,我若有事與這位內人說便是。」
「對了,你叫什麼?」她問藍衣女官。
那藍衣女官垂首恭敬道:「我姓張,乃管理藏書閣的書令史。」
「那就是張書令。」
見此,苗曼兒自然不多留了。
這些天確實耽誤了她不少事,師傅已經不止一次斥她不做正事,成日陪著這位公主玩鬧嬉笑,也不想想當初就是師傅讓自己來陪這位的,如今倒埋怨她了,苗曼兒也委屈得很。
。
接下來元貞便開始紮根這藏書閣,每日還是準點來按時走,只是把所待之地換到了這裡。
如是又過了幾天,她甚至都忘了原定下要再去蔣家一趟的事,直到蔣慧進宮,以給她送東西的名義,交給了她一本用閒書書皮蒙著的厚冊子。
蔣慧走後,元貞拿著冊子去書房看,看了整整一個下午,才草草把這本冊子看完。
她真是小瞧了舅家!
這樣的皇城司,真是那個備受冷落打壓,除了親從官還能守宮門,冰井務管著冰,其他都只能淪落去和商賈打交道的皇城司?
元貞目光停留在冊子最後一頁,最後兩行字上——
如煙,原名柳從凝,崇州清水縣人,與同鄉謝成宜乃。宣仁十六年,謝成宜入上京,柳從凝隨之一同。次年,柳從凝化名如煙入香雲樓為清倌人,謝成宜入太學,次次年如煙轉至翠煙閣。
。
只從墨跡來看,顯然冊子是提前寫好的。
而最後面這兩行字是新加上去的。
元貞認得蔣旻的字,這冊子是他寫的,可他為何會加上最後這兩行?
元貞突然想起那日在蔣家,她的燈下黑之言,本是隨口一說,也是心中有疑,為何那個如煙竟會被楊變忽略了。
難道說,楊變在查如煙?
那大表哥為何要把這個消息加進來?是因為知道楊變在查如煙,想通過她的手將消息轉給楊變,以此來還掉當初楊變的救命之恩,還是——
元貞揉了揉眉心,有一種『本以為舅家都是小可憐,突然才發現竟如此高深莫測』之感。
可轉念再想,夢裡蔣家能那麼準的投靠了楊變,難道真是運氣,而不是謀而後定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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